他根本是个好男人的典范,柴雁对这类男人最嗤之以鼻,但他的外表实在太吸引人,怎么样她都要诱他共度一夜,即使他因此缠她不放也无所谓。不过她相信他不是那种男人,他的态度和傲慢表明了一切,她真怀疑之凡到底耍了什么手段竟能令他如此服服帖帖。
看来他们小两口是缠绵去了,她得改天再另找方法诱苏劭深出来了。当她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以樊的车在咖啡馆门口停下,接着他和柴桑双双下车,手牵着手走进咖啡馆。柴雁震惊得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竟亲眼目睹以樊和柴桑的亲密模样,他们两个是怎么凑在一块儿的?她并不知道柴桑回来了,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以来,她没找过柳以樊,因为柴雁已找到男人替她陪了那笔医药费,所以曲织旋不再坚持提出告诉。虽然她没道歉,但看在那笔赔偿金比她们要求的还要高出一倍的份上,她们撤销了告诉。更何况柳以樊摆明一副置之不理的态度,而既然她也不想和以樊继续纠缠下去,索性便不再和他联络了。
她本来还怀疑他怎么会这么爽快地不再来烦她,原来是和柴桑那小贱货勾搭上了。哼!柴雁在心里嗤笑,想不到以樊的眼光会差到这种地步,堂堂一个知名建筑师竟选个条件那么差的女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并不怎么嫉妒,反而有些同情柴桑,毕竟柴桑也只能捡她用过不要的“东西”,否则像柴桑这种没条件可言的女人,还有谁会要?搞不好以樊选中柴桑是因为想借机再接近她。
真是的!她又得搬出去了,免得以樊常藉故跑到家里来烦她。不过在搬出去之前,她还是得想想办法拆磨一下柴桑,才不会让柴桑就这么便宜的捡走姐姐不要的男朋友呢!
然后柴雁边开始计划,边开车去找乐子。
???
柴桑一进门,之凡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弄得柴桑不知所措,只能呆立着等之凡放开她。
“八爪鱼,你抱够了吧?”以樊酸溜溜的声音传来。
之凡这才松开柴桑,质疑地打量着哥哥,“你连自己亲妹妹的醋都吃?”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是带她来吃饭的,可不是来给你抱的。”以樊拉过柴桑,占有似的搂在怀中。
“你真小心!”之凡嘟起嘴抗议。
“柴桑,真是抱歉,”劭深插嘴道,一脸不服输地将之凡紧揽在怀。“我老婆天性比较热情,稍微不注意就会去乱抱别人。”
“喂!你说这什么话?”之凡转身捶他一拳。“我又不是去抱男人!”
“别忙着吵架,”尔琴出来打圆场。“坐下来吃饭吧!我好饿。”
所有人一一坐下来,隼棠便殷勤地为尔琴夹菜,尔琴则感激地给他甜甜一笑。柴桑觉得自己窘得快昏头了,她很少有机会这么光明正大的看着情侣们浓情蜜意的模样,令她觉得好羡慕。但随即以樊也不落人后的为她布菜,她才发现其实毋需羡慕别人,他们就可以是别人羡慕的对象。
大伙边吃边聊天,柴桑被劭深和以樊的斗嘴逗得乐不可支,隼棠则总是肩负缓和他们敌对气氛的责任,接着他们开始谈论自己过去的生活,以及和另一半邂逅的经过,柴桑真觉得自己和以樊的过程是最平淡无趣的。
十一点刚过,劭深就开始赶他们回家了,他毫不避讳地让他们知道他想好好享受和之凡独处的时光。隼棠和尔琴没有任何怨言,大家帮忙着收拾东西后便各自打道回府。从隼棠和尔琴甜蜜蜜的身影看来,他们也迫不及待想回家温存一番。柴桑有些不知所措地走在以樊身边,等隼棠和尔琴开车离去后,他们两个却还站在咖啡馆门口沉默相对。
“怎么了?”以樊好奇打量她,“你好象有点心不在焉。”
“我很难相信劭深曾经是舞男。”这是今晚占满她三分之一脑子的事情之一。
以樊谅解地一笑,“我本来也很难相信,可是事实如此,当初我真的很担心之凡,现在看他们那么幸福,我一句反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爸妈知道吗?”
他摇摇头,“他们知道也许会受不了,既然那已经是过去式,我想也没必要向他们提起,只要劭深好好爱之凡就够了。”
“其实你很欣赏劭深吧?”她明知故问,以樊默认地微笑。“我很同情他和隼棠的过去,有一个那样的爸爸和舅舅,谁都会想要离家出走。”柴桑是将心比心,毕竟她也有个老陷她于不义的姐姐。
“我们别站在这里吹风了,”以樊抓起她的双手呵气。“天气很冷,我们也快点回去吧!”
他拿出钥匙开了车门,两人纷纷坐上车回家。
“要不要到我家坐坐?”快到家时,以樊问道。
“很晚了,你爸妈应该已经睡了,还是别打扰他们吧!”柴桑看到车内的时钟已显示十二点,眼看车子转进巷口,她伸手进外套口袋摸索钥匙。
当以樊停好车,她也搜光了所有的口袋,这才发现自己忘记钥匙出门,而她家里已一片漆黑,柴雁的车也不在,应该是还没回家。
“命中注定你得到我家坐坐!”以樊揶揄道,柴桑脸红了。
“柴斌应该还没睡,我打电话叫他下来开门好了。”
“不用那么急着回家,”以樊挡下她欲开车门的动作,他还想再霸占她一阵子。“那么近,你就算今晚不回家也无所谓吧!”
“那我睡哪儿?”柴桑瞪大眼睛问道。
“我房间啊!”以樊一脸的理所当然,害得柴桑的脸颊倏地如被火烤般烧红起来。“你想歪了喔!我只是提议你在我家住一晚而已。”以樊揶揄道。
“我才没有想歪!”柴桑赶紧否认,但在他听来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般明显。
“那就走吧!我房间在三楼后面,我父母睡二楼,小声一点不会吵醒他们的。”他下车,锁好车后牵着她走进家门。
两人蹑手蹑脚的摸黑爬上楼,安静地来到他宽敞的卧房。
“你的房间好大!”柴桑环顾四周,低声叹道,“还是主卧室耶!”
他的卧室干净整齐,落地窗外是和她房间外面一样的阳台,床头柜上有几本关于建筑设计的书籍,但他工作用的工具都不在房里,柴桑猜想他还有另外的书房。
“我爸妈心想我迟早要娶老婆,他们一把老骨头又懒得爬那么高,就干脆搬到二楼去睡了。”以樊锁住房门,打开衣柜拿了套休闲服给她换穿,自己则当着她的面开始更衣。“你在做什么?”柴桑惊得转过身去。
“换衣服啊!”他神色自若地继续。“我又不是没在你面前换过。”
柴桑想到他们在台北时的情况,他的确不忌讳在她面前更衣,但她总是别开视线,因为不敢看,也怕看了之后会不知廉耻地死盯着他不放。
“我去浴室换。”她抱着他借她的休闲服进浴室,当她穿上一身过大的衣服出来时,他已躺在双人床上看电视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浴室门口,不敢上床。
“杵在那里做什么?”以樊不明所以地问道,“过来啊!你不想睡觉吗?”
柴桑闻言才怯生生地爬上床,当她在他身边躺好、被子拉到脖子上时,她的心跳已狂飙到每分钟一百二十下。虽然曾看过他更衣,但睡在他身边倒是第一次,在台北的那一个星期,他们两个总是各睡一张床。
他仍专心地盯着荧光幕,但五分钟后,他突然关掉电视,以一肘撑起自己面对她。
“你那么紧张,是怕我对你怎么样吗?”他温柔地笑问。
柴桑直想躲进被子底下,气自己明显得让他一眼就看穿。
“先告诉我,”他一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收在自己的怀里。“如果我真的对你怎么样,你会不会一边尖叫一边冲出去?”考虑到她先前曾差点被强暴的经验,他认真地问道。
热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柴桑觉得呼吸好困难,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方面她希望他有所行动,另一方面又希望自己快快坠入梦乡,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她好怕自己出糗,而面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到底该怎么抉择?
“怎么不说话?”他轻声催促,一手轻触她的额头。
“我……我不知道。”她结巴。
“我可以吻你吧?”他突兀地问。柴桑一头雾水地望着他,毕竟先前已吻过那么多回,是什么原因让他现在又要征求她的同意?见她一脸疑惑,“我现在已满脑子邪念,要是吻了你,恐怕我们得好一阵子才睡得着了,你考虑看看。”他的诚实令她既兴奋又期待,他的绅士风度又令她有些气结,然而自身的矜持又使她无法回应。她想要他的吻,又害怕更进一步,他为什么不直接吻她就好?这样她就不会陷入两难中了。
结果,她紧张地吞咽口水,口吃地问道:“你……提议我……住一晚时,就想……想这么做了吗?”
“你低估自己的魅力了,”他微笑坦承,“早在台北时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话令她想起在柴恩住处的情景,终于她下定决心,自被单下探出一只手抚着他粗糙的下巴。
“我……我喜欢你吻我。”她刚说完,以樊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的来势汹汹让柴桑几乎无法招架,直到他扯开横在两人间的被单,她的双臂才环上他的肩,以樊伟岸的身躯立刻压覆在她身上。
他一手伸进她的上衣里爱抚内衣底下的凸起,另一只手准备掀起她的衣服时,她突然开始扭动、抗拒,以樊松开她的唇,担心她是否想起了那一晚。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道。
柴桑垂下视线,红着脸嗫嚅道:“你……你不关灯吗?”
“关灯?”他突然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勾起她那一晚惨痛的回忆。“可是我想看你。”
“我……我很胖,光着身体……不好看……”她解释,百般不愿让他看到自己不完美的一面。
他微微一笑,柔声哄道:“我说过,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你都不在乎我的缺陷了,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
“你根本没有缺陷。”她反驳。
“谁说的?你又不是没看过我鼓鼓的肚子,而且我一直嫌自己的肤色太白,很想晒成像劭深那样的古铜色。”
“那根本算不上什么缺陷。”柴桑又争辩。
“你还不是一样?”他无辜地说,见她又想开口,以手掌覆住她的唇。“这样吧!让我仔细检查你全身上下,找出你自认为的缺陷,好不好?”他邪气地提议,不等她回答,便又低头吻住她。
待柴桑被吻得气喘吁吁,简直快昏厥时,以樊的唇乘机来到她的颈项,用鼻尖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磨蹭。
“你好香。”他呢喃,伸出舌尖舔过她颈底的凹穴,令她倒抽一口气,举起手臂盖住自己的嘴巴,深怕会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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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突然咒骂一声,柴桑吓了一跳。
“我……我做得不好吗?”她怯怯地问道,双眸很快噙满泪水,害怕听到他说他很不满意,然后起身离她而去。
“不是你,是我!”以樊抬起头注视她,眼里闪着愧疚。
“怎么会……为什么?”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让你满足。”简单地解释完,他伸手沾去她眼角的水气,憎恨自己一时不察又让她以为自身犯错了。“别哭,是我不好,我太想要你,所以才表现得那么笨拙……原谅我。”
柴桑不发一语,只是一径的呜咽抽泣。
“桑,相信我!”他急忙说道,害怕她又封闭起自己的心。
“我……我好怕你讨厌我,”不知是否因为突然松了一口气,她感觉压力正不断被释出,也因此开始道出心里的话,“我从小就不如柴雁,我怕你拿我和她做比较。”她掩面痛哭。
“怎么会呢?”他又惊讶又心疼,这阵子自己从未想过要拿她们俩来比较,他忙着挖掘柴桑的可爱处,根本无心回忆柴雁的种种。“我几乎忘了她这个人,满脑子就只有你。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喜欢你的嘴唇?”为了说服她,他拉开她的手,逐一亲吻她的五官。
她摇摇头。
他又继续说道:“我喜欢你唇上的纹路,也喜欢吻起来柔软的感觉。你的鼻子小小扁扁的,好可爱。眼睛是你感情最丰富的地方,因为你不太说话,习惯把情绪写在眼睛里。还有你的眉毛,很多人都得修眉,但你不用修它们就可以长得整齐又秀气,完全是自然不经加工的。你的皮肤也是,好象婴儿一样柔嫩,害我每次都想捏几下。老实跟你说,我常趁你睡着时偷捏你的脸。”
听着他甜蜜的赞美,柴桑终于破涕为笑,从未有人如此称赞她,让她的脸颊全红了。
“讨厌!难怪我每次睡醒时都觉得脸颊酸酸痛痛的。”她嗔说,一手握拳轻捶他的胸膛,但被他一手抓住,送近唇边。
“你的手修长干净,跟你的长腿一样迷人,擦上指甲油一定会很好看。”他一一亲吻他的手指。
柴桑感觉小腹处又一阵骚动,加上他还在她体内,她开始不自在地扭动,以樊抽气,发现自己又恢复男性雄风。
“你……”感觉他在她体内的变化,柴桑愕然地望着他。
“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有些尴尬地笑笑,低头望着她稍显浑圆的腹部,心想孩子在她腹中孕育必定很温暖、舒适。突然,他想到自己没戴保险套,而刚刚他已经……
“怎么了?”发现他脸色有异,柴桑担心地问道。
“我没有戴保险套,”他显得有些慌乱,急于自她体内抽离。“天啊!我可能会让你怀孕!”
他这么一说,令她想起柴斌哀求她带李纹婷去堕胎的事,但另一方面,怀他孩子的念头令她感到温馨,她绝不会放弃她所爱的人的孩子。
“让我怀孕……不好吗?”她小声问道。
以樊僵在她身体上方,质疑的望着她。
“你介意我……有你的小孩吗?”她鼓起勇气问,认真的眼神他心悸。
“我不想到最后演变成我们因为孩子而被迫绑在一起,”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正经地对她解释,“我要你因为信任我才嫁给我、和我厮守一生,不是因为你有了我的孩子。”
这绝对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柴桑忍不住热泪盈眶,伸手轻抚她钟爱的脸孔。
“我是很想现在就有小孩,”她有些紧绷地笑道,“可惜现在不是我的危险期。”
他释然地吻她,“等你嫁给我之后,我会让你生一窝。”
他的保证让她开心的笑了,但她知道他并非要求自己现在嫁给他,他们还需要时间经营这段感情,而他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花时间满足她。
柴桑以狂热的吻告知他她的需求,他马上会意并乐在其中的吻她、爱抚她,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两人又在床上纠缠、互相探索,直到餍足入睡为止……
???
以樊心情愉快地下楼,昨晚虽几乎一夜没睡,但他中午就醒了,而且感到精神奕奕。他小心不吵醒沉睡中的柴桑,她累坏了,他要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否则待她一起床,一定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他走进厨房找东西吃,柳妈妈刚好在洗碗。
“以樊,你还不打算去上班?”柳妈妈问道,似乎还不知道家里多了个贵客。
“我明天才去。还有没有东西吃?我好饿?”以樊打开冰箱仔细搜寻。
“谁叫你睡那么晚!”柳妈妈斥道,“自己出去买,我没留你的份。”
“妈,你好无情!”以樊不满地嘟囔。“对了,柴桑要是醒了,跟她说我出去买东西,马上回来。”
“柴桑?!”妈妈停下动作,疑惑地望着儿子。
“嗯,她在我房里睡觉。”以樊不以为然地关上冰箱门,走到玄关穿鞋。
“她为什么会在我们家?”柳妈妈追上去问。
“昨天她忘了带钥匙出门,我就让她在家里住一晚。”“那为什么睡你房间?”柳妈妈又问。她并不知道柴桑和自己儿子现在的关系,虽已知他和柴雁没有下文,但他也没提及柴桑的事。
“她是我女朋友,不睡我房间睡哪儿?”柴桑愉快地宣布,柳妈妈还愣在原处时,他便拿着钥匙出门了。
“怎么了?”柳爸爸下楼,看到妻子呆站在玄关处,不解在问道。
“以樊说柴桑在我们家。”柳妈妈一脸惶恐地解释。
“柴桑?!她在我们家做什么?”柳爸爸满脸疑惑和难以置信。
“睡觉。”
???
以樊边吹口哨,边拎着热腾腾的面走回家,他刚想走进家门时,身后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他回头一看,脸色立时大变,一脸寒霜瞪着柴雁甜滋滋的笑脸。
“好久不见,以樊。”她嗲声地向他打招呼。
“有什么事?”他不客气地问,看着她下车,摇曳生姿的走到他家门口。过去他可能会对她的仪态感到血脉偾张,但现在他却觉得她的模样恶心极了。
“这是你对旧情人的态度?”她嗔道,“你也未免太没度量了,犯不着因为我甩了你就这样不客气嘛!”
“少说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以樊恶声恶气地问道。
“买两碗面?”柴雁的视线转向他手中的东西。“给新情人吃的吧?这么说,柴桑现在在你家?”
以樊闻言全身僵直。
“你怎么知道我和柴桑在一起?”他尽量保持平和的口气,相信以她不常回家的情况,不太可能从周希玲或柴斌口中知道这件事。
“我昨晚在之凡的店门口看到你们,模样可真恩爱啊!嗯?”她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暧昧的对他抛媚眼。
“你到那里去做什么?”以樊脸色更阴暗了,想起她过去曾勾引劭深的事,便令他心存警戒。
“当然不会只是去吃饭啦!”她倒大方坦承,“那里有个超级大帅哥,不多看几眼实在可惜。”
“你少动劭深的歪脑袋,”他逼近她,严厉地警告道,“他不会受你这种女人诱惑,你还是死心吧!”
他的话伤了她的自尊,更勾起那晚劭深拒绝她的回忆,当下垮下脸,恶毒地反唇相稽,“你等着瞧吧!我要的男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我知道你在嫉妒劭深,因为我看上他而甩了你,否则你干嘛去追我妹呢?你要以为我会因此吃醋就错了,我一点也不在乎;倒是你,未免太饥不择食了点。”“我选柴桑是因为她比你好一万倍!”他郑重地说道,“少在大家面前毁谤柴桑,我和她交往也不关你的事,你控制好自己的性欲就行了!”他毒辣的话语激得柴雁面红耳赤。
“你少装清高!”
“你少装清纯!”他反驳道,“别以为你做什么都没人知道,劭深的身份地位与众不同,他会不知道你的肮脏事迹吗?你的前夫就是受不了你的淫荡才离你远远的,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陷得太深,否则早跟他一样惨了。”他得意的笑令她老羞成怒,冷不防朝他挥出一拳,声音之清脆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你应该感谢我没把你抓得死紧,不然你现在哪能过得那么自在?”她心高气傲地说道,“我爱跟哪个上床是我的事,你不用因为自己的技巧没别人好而吃味,老实说,我就是嫌你床上功夫不够好才甩了你,而且我绝对会得到苏劭深,叫你妹快自动退出吧!她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她转头想离去,话中的含意明显得教以樊头皮发麻,他刚想追上去,突然看到柴雁被人用力甩了一巴掌,毫无防备地倒在地上。
“爸!”
“柴伯伯!”
他们两人惊讶地望着柴庶寅脸红脖子粗又怒气腾腾地伫立在柴雁面前。
“爸,你怎么会在这里?”柴雁浑身抖颤地站起身,装出一副乖女儿的模样。“你不是去上课了吗?”
“我今天下午才有课,”柴庶寅简短地解释,“你这个不肖女!我真的是白养你了!你平时不回家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真的在外面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他眼泛泪光地指责道。
“爸,你误会了,那是我和以樊吵架说的气话——”柴雁急着编借口。
“闭嘴!”柴庶寅吼道,此时柳爸爸和柳妈妈都出门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今天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你说的话,我也不会相信之前那些事,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柴雁抓住父亲,声泪俱下的哀求。
“滚!”柴庶寅甩开她的手。“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伯父……”以樊想说些什么劝柴庶寅冷静下来,他的脸色潮红、气息短促,令人担心他会因受不了刺激而倒下,而且看见他一手放在胸口,以樊突然兴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伯母,帮我劝劝我爸,叫他相信我……”柴雁转而向柳妈妈求救。
最后是柳爸爸开口,“有事进屋再谈吧!大家先冷静下来——”
“不必!”柴庶寅打断他的话,坚决地说道:“我要和她脱离父女关系,你今天就给我搬出去,我下课回来时不要看到你!”
“爸!”柴雁凄厉地喊道。
突然,柴庶寅两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以樊刚想冲过去扶他,身后又传来一声比柴雁更惊骇的叫声,只见柴桑冲到柴庶寅的身边,摇晃他抽搐的身体,柴雁则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
“叫救护车!”柴桑心急地吼道。柳妈妈冲进家里打电话,柴桑则又转身是向愣着的柴雁。“别光站着,回去叫妈妈来!爸爸可能中风,顺便拿支针出来给我!”
“你凭什么指使我?”柴雁回过神来,气愤地对柴桑叫喊。
“因为是你把爸爸气出病来!”柴桑站起身,站在她面前愤恨地吼道,“你是他最疼的女儿,起码表现出一点你的孝顺吧!难道你真想气死他吗?”
“他都已经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柴雁还没说完,柴桑便甩了她一巴掌,当场让所有人愣住,大家怎么也没想到柴桑气起来是这副模样,尤其是柴雁,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嘴瞪柴雁。
“你——”
“我怎么样?”柴桑气急败坏地挑衅,眼见她快激动得控制不住情绪,以樊上前搂住他的肩安抚。“你要走就走吧!如果你真不把家人当一回事、真的那么讨厌我们这一家子,那你就离开,永远别再回来!”
柴雁咬牙切齿地瞪着柴桑和以樊,“别以为我不敢走。”
“我不相信你有不敢做的事。”柴桑反讽道。
而后柴雁真的不发一语地走进家门,在门口处撞到冲出来的周希玲也没停下来解释。柴桑不知道她是否回家收拾行李,但她已不在乎,她蹲回父亲身边,接过柳妈妈递来的一根针,轻轻地在柴庶寅的十指各刺一下,耳垂处各刺一针,只见柴庶寅的耳垂和手指都渗出一滴血液,几分钟后,脸上的潮红也慢慢褪去。
“你为什么这么做?”周希玲颤抖地问道。看见柴庶寅倒在地上时,急得泪流满面。
“放血,中风症状的急救措施。”柴桑刚说完,救护车便来了,医院人员有效率地将柴庶寅抬上车,周希玲和柴桑跟着上车准备一起到医院去。
“等会儿打电话给我,”以樊对着柴桑说,“我马上会去医院找你们。”
柴桑点点头,救护车的门立刻关上,飞也似地驶向医院。
???
经过医生紧急治疗后,柴庶寅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医生称赞柴桑的急救措施做得很好,她大胆的推断救了他一命。柴庶寅的确中风,但因女儿处理得当,只需住院三、四天就差不多能康复了。
柴桑和周希玲都松了一口气,周希玲在病床边看护柴庶寅,柴桑则打电话给以樊,十分钟后,他赶到医院,柴桑立刻投进他怀中。以樊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安慰。
“柴雁走了。”待柴桑情绪稍稍平复,以樊冷静地说,“我刚要出门时,看到她收拾两袋行李开车走了,我告诉她你爸现在在哪家医院,她说她和你爸已断绝父女关系了,没必要来看他,免得又把他气出病来。”以樊为柴雁的冷血心肠叹口气,但他不得不考虑到若柴雁真的来看柴庶寅,柴庶寅的病情会不会恶化?
“等我爸冷静下来,他一定会很难过。”柴桑摇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爸会气得中风?”她为这突来的状况感到错愕,当时她睡醒后没看到以樊,于是起床穿好衣服,把床单拆下来清洗。当她下楼准备询问柳妈妈或以樊该把床单晾在那里时,却发现外头一片混乱,同时听到柴庶寅和柴雁的吼叫声,跨出门便看到柴庶寅倒下。
以樊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沉默以对。
“我没想到你也会气成那样,真是吓死我了!”以樊调侃。
“我忍受柴雁的态度太久了,”她剖析自己的行为。“看到我爸倒下时,柴雁又是那副嘴脸,我就爆发了。”
“你爆发得真是时候,”他亲吻她的额头。“柴雁是活该受罪,她走了也好,起码大家的的日子可以过得平静一点,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
“她威胁要抢走劭深,我对劭深有信心,但怕柴雁会不择手段到伤害我妹,发生事情前她暗示过我。”以樊阴郁地说出。
柴桑惊惶地抬头看他,“你告诉之凡了吗?”
“还没,告诉她也没用,她不会当一回事,我还是叫劭深多注意些。”以樊深知之凡不轻易认输的个性,她会很乐意接受柴雁的挑战。
“怎么注意?柴雁现在下落不明,劭深又不能二十四小时待在之凡身边,干脆你叫之凡搬回家——”柴桑急得提议。
“她不会搬回来的。”以樊捺着性子重申道,“现在只能叫劭深去查柴雁的下落,好叫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柴桑,”周希玲的声音突然传来。柴桑和以樊同时回头,看见周希玲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们。“你爸爸找你。”柴桑闻言走进病房来到父亲床边,以樊就跟在她身后。“爸,什么事?”柴桑低头问道。
“柴雁走了没?”柴庶寅开口的第一个问题让柴桑心下一紧。
“走了,可是爸,我想她会回——”
“她休想回来!”柴庶寅激动的打断柴桑的话,大伙赶紧安抚他。“我不认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爸,你冷静点,医生说你不能激动——”柴桑轻轻拍打父亲的胸口。
“你昨晚为什么没回家?”柴庶寅突然问道,柴桑一时惊讶得无法言语,不晓得父亲竟会注意到最不受宠爱的女儿一夜未归。
“我……”
“你妈说你一回来就又和以樊出去了,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待在家里吃饭?而且还整晚不回家?”柴庶寅严厉地追问。
“我……我想没什么关系,而且……而且之凡已经准备好一桌饭菜要请我,所以我……”柴桑结结巴巴的解释。
“伯父,是我硬把她带出去的,你别怪她。”以樊上前替柴桑打圆场。
“你……”柴庶寅转向他怒吼,“你到底喜欢哪一个?你最好现在给我说清楚!”
“伯父,我当然喜欢柴桑,我现在只有她一个女朋友,以后也只有她。”以樊搂住柴桑的肩,郑重地表示。
“你以为家住得近就可以不顾礼教了吗?”柴庶寅又斥责道,“以后不准你在他家过夜!听到没有?”
“伯父,昨晚是因为柴桑忘记带钥匙——”以樊心里对柴庶寅的命令有些不满。
“都一样!反正我不准我女儿在外面过夜,除非她结婚!”柴庶寅坚持道,以樊还想开口反驳,柴桑赶紧推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爸,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她向父亲承诺道。当他们离开病房,回家替柴庶寅整理住院用的物品时,以樊终于开口抱怨,“你干嘛答应你爸啊?”
“我爸人在病床上,我不能忤逆他呀!”柴桑无奈地说。
“可是我晚上想抱着你睡呀!”以樊翘起嘴巴抗议。
想起昨日旖旎的一夜,柴桑的脸不禁烧红了。
“他又没规定你不准来我家睡。”柴桑喃喃自语。
以樊突然把车停靠地路边,期待地望着她。
“怎么了?”她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没事,”以樊笑着摇头,又将车子驶入车流,嘴里还念念有辞:“今年冬天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