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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怕恶 第七章

  「我真的想不到王府里竟有心机如此深沉的丫头。」德焰气得重击一下桌面。

  「你别动气,这件事急不得。」问兰连忙安抚他。

  「依我看来,你所见到的女子八成就是小婉。」王府里只有她一个女眷,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我们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问兰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好让他平息火气。

  「好啊,你指桑骂槐。」

  「不敢,二少爷。」问兰俏皮的福了福身。

  「不敢?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吗?」连王府她都不放在眼里了,还有谁压得过她?

  「是二少爷太抬举问兰了。」问兰以帕掩唇。

  见他一脸怀疑,她不禁噗哧一笑。

  「问兰才是你的真名,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不是代表你接受我了?」

  德焰心头大悦,将距他一步之遥的问兰,拉进自己的怀中。

  「你想得美!我只是不想你成天都叫我你啊你的,我又不是没名字。」问兰娇嗔的用食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不依的撒娇。

  「问兰、问兰、问兰……你要我叫几遍都行。」见她娇羞的模样,德焰开始逗弄她。

  「无聊。」她才没有要他一直叫。

  「我无聊?我看,就只有你敢不将我放在眼里。」

  「放在眼里?你有比较俊吗?还是比较多金?」

  「我不俊的话,岂能让你委身於我?我不多金的话,又怎能见上你一面呢?」德焰的俊容带著邪魅的气息,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不规矩起来。

  「闭嘴、闭嘴,谁准你说这些话?」

  问兰羞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个男人真是不害臊,光天化日就说这些轻佻的话。

  「既然你叫我闭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德焰欺近她,显然又想偷香。

  「喂,现在还是白天,你少吃我豆腐。」问兰用食指堵住他的唇,她才不会再便宜他,每次都让他得逞。

  「谁规定白天不能吃豆腐?我偏偏爱吃你这块嫩豆腐。」德焰用食指点了她的鼻头一下,执起她的下巴,深情无比的凝视著她。

  问兰羞怯的垂下眼,模样令人爱怜。

  德焰搂著她,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拂过她的脸蛋,那红艳的菱唇可是他最爱的点、心。

  他将薄唇缓缓的覆上她的朱唇,柔柔的,像春天的微风。

  问兰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忘情的抓著他的华服,觉得好似有道令人舒服的暖流包围著她。

  「问兰……」他轻叹一声。

  能拥有这般美如天仙的佳人,对他来讲,真是今生无憾啊。

  「嗯……」

  问兰嘤咛一声,抵挡不住他热情的攻势。

  轻吻已满足不了德焰,他霸道的探人问兰编贝般的皓齿,再与她甜美的丁香小舌嬉戏,令问兰不禁娇喘吁吁。

  白天的王府,花花草草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在房里的德焰和问兰也被激情染得全身暖呼呼的。

  德焰见问兰眼神迷离、浑然忘我,一只手便得寸进尺的解开她衣裳上的结扣,意图不轨。

  等到问兰察觉凉意袭身,结扣已被解开大半。

  「呀,你做什么?」

  她将头一偏,害德焰吻了个空,她的双手忙著扣上扣子,偏偏他的大手挡著,怎么扣也拙不好。

  德焰尝不到甜头,改向她敏感的脖子进攻。

  「嗯,不要啦。」好痒喔。

  「这么快就求我啦?」德焰含著她圆润的耳珠,轻声细语的说。

  他的举动逗得问兰在他怀里颤抖。

  问兰推拒著他,奈何就是阻止不了他的需索。

  在他火热的挑逗下,她几乎要化成一摊水了。

  「德焰,我会冷。」

  为了怕他把自己给吃了,问兰采行哀兵政策。

  「不用怕,有我温暖你。」他拉开她的腰带,令原本束紧的衣裳立刻松了开来。

  「你!」

  怎么越说他越做?问兰七手八脚的又要扫结扣、又要拉拢衣裳,根本抵挡不住他接二连三的攻势。

  「别拉了,反正待会儿还不是要全脱。」德焰优闲的说著风凉话,两手在她仅穿著肚兜的美背上游走。

  「住手啦!而且住嘴,不准你再亲了。」又要防他的手、又要防他的唇,她很难兼顾耶。

  「我拒绝。」

  德焰伸手解开缠在她背後的肚兜结,一手介入两人之间,捧起一方柔软。

  问兰紧张得倒抽一口气。

  「兰儿,你绣的兰花好美。」颜色也挑得极好,德焰忘情的欣赏著那朵她精心绣在肚兜上的兰花。

  拜托他别再说了!

  问兰秀丽的脸蛋上早已红成一片。

  「不过肚兜下的美景,更令我爱不释手。」仿佛嫌不够似的,他存心要逗得她无地自容。

  问兰索性用双手封住他的唇,以免他再说出任何令她无法招架的话。

  德焰瞹昧的轻舔她的手掌心,骇得她惊呼一声,赶紧收回手,谁教她要阻止他享受她迷人的幽香。

  「问兰,你想从前面还是後面?」他恶劣的问出她无法回答的话。

  「什么前面、後面?」

  这男人真是的!问兰气恼到不想搭理他。

  「就是……」

  德焰凑近她的耳边,说出待会儿他要做的事。

  「你、你怎么可以?」

  羞死人了啦!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瞧你这么兴奋,我一定令你满意。」

  谁……谁兴奋了?问兰打死不承认。

  「你思想下流,别拖我下水。」她还单纯得很呢。

  「这怎么行呢?没有你就没意思了,快点,你想要前还是後。」

  「不知道,人家不知道啦。」问兰羞得用手遮住脸蛋。

  老天,快劈昏这个男人吧!

  「不知道?那我们每样都试。」德焰挑起一道眉,邪恶无比的建议。

  问兰想推开他,谁知被他早一步察觉,他用力搂回她,害她扑倒在他的怀里。

  「想跑?这次由不得你。」

  像是惩罚一般,德焰解开她脖子上的小巧结头,肚兜飘然而下,一片美景尽收眼底。

  他开始洒下漫天的吻雨,在她的脖子上,还有白嫩的胸前。

  「呀!」他怎么可以咬她?

  「下次再想跑,我就在你身上烙上我的记号。」

  德焰粗鲁的剥光她腰际以上的衣裳,不过他还不满足,紧接著朝她最脆弱的娇嫩攻去。

  「不可以……」

  要是连贴身小裤都被他剥下来,这次就真的逃不了了。

  「在我的人生里,没有不可以这回事。」德焰一手揽住她的纤腰,轻易的就让怀里的美人,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

  「不准看。」

  既然阻止不了他蛮横的举动,问兰只好捣住他的眼。

  「不看也行。」

  反正他的手能代替眼睛。

  德焰也不拉下她的手,迳自摸索著,来到她最脆弱的禁地。

  问兰咬著下唇,以免自己呻吟出声。

  他怎么可以把手放在那里?

  「兰儿,把手放下。」

  他想看她为自己狂野的模样。

  「不……」好羞人。

  「乖,把手放下。」他诱哄著她,长指已经找到那令男人销魂的入口。

  「嗯……」

  不是问兰不坚持,而是他的动作太快,根本无法预防,她只来得及放下双手,改抓住他的肩膀,十指紧扣住他,在他的肩头上留下红印。

  德焰满意的看著她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性感模样,一种只专属他一人的娇艳。

  「呜……焰,不要。」她声音破碎的哀求。

  此刻,他们甚至还没在床上,这种姿势……问兰不敢再想下去。

  「兰,你还没回答我,你要选择哪一边?」不过,高张的欲望已令他紧绷得很难受。

  「不公平,为什么你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只有她全身赤裸,好难为情喔。

  「你也可以把我剥光。」他可是很期待呢。

  「不要!」这种事她怎么也做不来。

  「是你自己不要的。」

  德焰不想放过任何她为自己失控的表情,一个使劲,他让问兰变成跨坐在自己身上。

  「哇,放开我啦!」这样怎么成?

  问兰害羞不已的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压根儿不敢抬起头看他。

  「兰,你感觉到了吗?我正渴望著你。」他想藉由极为亲密的接触,提醒一下她的处境。

  问兰一察觉那抵在自己柔软上的火烫,几乎整个人都要瘫软在他身上。

  德焰让自己准备好,缓缓的朝她温暖的密地挺去。

  「嗯……」问兰直摇头。

  这种感觉太震撼,她无法抵挡,更无法抗拒。

  「抓好,兰儿。」

  两手一用力,他将自己深深埋入只专属於他的柔嫩。

  「啊……」问兰轻吟一声,他的动作太猛也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於是,火热的情事正漫天覆地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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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问兰在王府里闲逛。

  王府里处处都有精心设计的亭台楼阁,但她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起来有点萧索,好像少了点金碧辉煌的感觉,她也不是认为王府就该奢华,而是明明有些地方该有一些古董字画,却空无一物。

  难道王府里没钱?

  没道理啊,那德焰哪来百万两黄金呢?而且她在王府里吃的东西,虽然不是顶级珍馑,还是别有风味啊。

  问兰随处逛了一下,看到一问厢房的门未合上,正想趋前关上时,怱地一样东西跃入她的眼。

  那不是盘龙花瓶吗?

  本来她对古董也不是挺在行,只是那个花瓶正巧和那位老伯描述的相同。

  难道,那位老伯也是王府里的人?

  问兰踏进厢房,想要确认一下这个花瓶是不是原本抵押在後宫的东西。

  花纹果然一模一样。

  明明有阴谋,问兰却找不出凶手。

  她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

  她总不能这样一直耗在王府啊,妹妹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刚批完帐本的德焰正愁找不到她,没想到竟在他爹生前的房间内找到她。

  「你来了,我看这间厢房没关好,本来想替它闩上门,可我一看到这个花瓶,觉得眼熟得很,就进来了。」

  「这花瓶是王府里仅剩的古董了。」德焰踏进来,若有所思的抚著瓶身。

  「这花瓶一直在王府里吗?」

  「不,原本遗失了,是我爹在街上寻回的。」

  「街上?在当铺前吗?」

  德焰点头。

  「我想到了!金珊瑚、银扇贝,还有盘龙花瓶,全跟唐公子有关。」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原本都是王府里的贵重物品,还有一些值钱的字画、古董,也全都不见了。」

  「难怪我看这座王府大是大,却少了一点气派。」

  「全是内贼做的。」德焰的眼神一黯。

  「那你爹和你大哥都不管吗?」

  「我爹早已失志许久,大哥更是重病缠身,怎么会有心情管王府里的事?」

  「东西不见,难道总管都不知道吗?」

  「知道也无从查起。」他回来得太晚,王府几乎变成一座空府。

  「对了!你那个印信也是唐公子拿来後宫抵押的。」

  「我爹就是在寻回花瓶的那日,觉得丢失印信是欺君大罪,才一时气急攻心撒手人寰,而我……竟来不及见他最後一面,如果我知道与你争执的人是我爹,我当场就认了他,他也不至於这么快就走……」

  「你也在场?」

  「那日我得到师父允许,连夜赶下山,我正打算回王府,却在街上遇到你与我爹,你的轻纱还是我捡给你的。」

  德焰把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简略的告诉她。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早已注定,月老早就在他们身上牵了线,只是他们从不曾想到。

  「如何才能昭明真相,还我清白呢?」问兰苦恼的看著他。

  「我想制造机会,引蛇出洞。」

  德焰显然已经有了打算,整个人显得神釆奕奕。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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