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果然没错,她的确是一位可以迷倒男人的大美女;段浪尧睁大了双眼,想看清楚白靖萦的面容,没想到这一看的确让他瞠目结舌。
令他瞠目结舌的原因,并不是她那张绝美的脸孔,而是她竟然长得跟消失三年多的舒舞臻一模一样。
段浪尧错愕的看着她喊:“舞臻!”她真的是白靖萦、安枫企业的大小姐?
白靖萦冷眼瞅着段浪尧,“我叫白靖萦,是安枫企业的代理董事长。”她刻意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我不可能认错人,你明明就是舞臻!”这个冷漠、艳丽的女人,根本就是舒舞臻本人,他不可能认错的,“炅尧,她……”段浪尧转身询问段炅尧。
段炅尧打从走进这间会议室开始,就一直静静地站在段浪尧的身后,脸上充满诡谲的神情。
此时,他们两人并不像贵宾般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会议室门口的正前方,如果不细看的话,刚踏入会议室的人会以为这里只有段浪尧一个人。
会有这样奇怪的举动,段浪尧也是应段炅尧的要求;刚开始他并不清楚段炅尧在打什么主意,但在看到舒舞臻后,他的头脑渐渐地发挥功能……
原来炅尧这阵子的异状,是来自于舒舞臻!
炅尧应该早就知道白靖萦就是舒舞臻,所以才会利用他的名字在商场上散播谣言,其实炅尧才是真正收购安枫股票的人,他才是这间公司的大股东。
当炅尧主动告诉他,他有意大量收购安枫的股票时,炅尧的神情看似冷静,却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激动。
其实他也知道,一向精明的炅尧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收购一支已经跌停板的股票,由于想知道原因,所以他等,等着谜底揭晓的那一刻。
因为依他对炅尧的认识,他知道若炅尧不想说,那么就算他在他的耳边唠叨一整天,他也不可能吐出一个字,甚至还会赏你一记极为骇人的白眼。
如今聪明的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三年多来,舒舞臻这三个字就像是一颗炸弹,只要有谁敢在炅尧的面前提起她,就是不知死活,所以他压根儿不敢在炅尧这位太岁爷的头上动土。
如今炅尧暗地里让自己成为安枫的大股东,而白靖萦就是昔日的舒舞臻……嘿嘿,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一定很有趣!
思及此,段浪尧识趣地往旁边一站,因为他想知道段炅尧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饶富兴味的瞅着眼前的两个人。
一位不动如山,似乎不想打开尊口,只用如死鱼般的冰冷目光,冷酷至极的瞧着他眼前的女人。
一位冷傲如波斯猫,神态自若、无畏无惧的迎视她眼前的段炅尧。
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但他们眼里的火花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他们就像两块大磁铁,互相吸引,无法漠视对方的存在。
此刻,他更加确定自靖索就是舒舞滚了!
“你好,白董事长。”段员尧的口气显得陌生且疏远,他像一位礼貌的绅士,伸出他的大手,嘴上挂着其恻高深的微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O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穿他的虚伪,但他不在乎。
他的来意让人摸不清楚,如同白塔索此刻的想法一般。
表面上她装得若无其事,其实从见到段灵尧的那一刻起,她就心跳如指鼓。
那熟悉的气息,如同三年前的记忆一般,令她怀念、也令她心痛O
她没想到两人重逢的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他在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除此之外他不若浪尧亲切,他根本不想认她!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错愕与惊讶,好似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好似她不是浪尧口中的舒舞臻,他当她只是一团空气!
难道那一段回忆,以及舒舞臻这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纵使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当他在她的面前表现得如此冷漠时,她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踏进这间会议室,那么她也不会感到椎心的痛楚。
“段先生,安枫只是一间小小的公司,跟炅尧集团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请你直接说明贵集团收购安枫股票的用意,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必要的废话上。”
白靖萦身上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请原谅浪尧认错了人,你不是臻儿,你没有她的冷艳与妖娆;在我的眼里,白董事长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保守的你跟臻儿不能比。”他斜睨着她那身可笑的打扮。
“我没兴趣跟你们口中的臻儿相比,我是我、她是她。”这个低俗的可恶男人,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不打紧,竟然还批评她的穿着,那张充满嘲讽的嘴脸真令人恼怒!
白靖萦唇角微勾,强压住自己的怒火,但她的双眸却登时一亮,使她看起来容光焕发,与先前的冷漠神情截然不同。
段炅尧的讥笑令她的情绪起了不小的变化,只是她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不过一旁的段浪尧却不难发现她这个细微的改变。因为旁观者清,他这个看好戏的人,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还看得出来,炅尧正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臻儿一向以我为主,我说一,她绝不敢说二。”段炅尧眼神犀利、浓眉斜扬,散发出邪恶的气息。
早跟他说过她不是舒舞臻,这家伙干嘛还净把话题绕到舒舞臻身上?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兴趣听你谈论你的臻儿!”他真是一个魔鬼、撒旦,令人憎恶!“快点切入正题,回答我的问题!”她将矛头转向一旁的段浪尧。
只见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嘴角微微牵动。
“策划这整件事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借出我的名字,真正对贵公司有意思的人是炅尧,并不是我。”他据实以告,完全不理会段炅尧抛过来的白眼。
这一切竟是他出的主意!莫非他真的是冲着她而来?
段炅尧斜睨着“破坏者”,心想:把浪尧找来真是一大错误,他的嘴巴不牢靠,没几秒钟的时间,就将他的底泄光。
不过,幸好他早已准备周全!
“安枫跟炅尧集团比起来的确是一间小公司,但是这间公司里有一个我很感兴趣的女人,我想入主安枫全是为了那个女人。”段炅尧挑高冷傲的俊眉。
女人?
就为了一个女人,他便全力收购安枫的股票?
闻言,段浪尧忍不住地猛吹口哨;好样的!没想到炅尧如此坦白,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承认,他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女人。
不过他的“助兴”,却换来段炅尧的一记白眼。
“以炅尧集团的实力,绝对可以让安枫企业起死回生,而你只需坐享其成,以及……把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并且促成我跟潘罄影的好事。”
“罄影?”他感兴趣的女人是罄影?
段浪尧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炅尧到底在搞什么?他把他都弄糊涂了!
“她对我的昧,我决定入主安枫、近水楼台先得月!”
“为了一个女人,你不惜砸下大笔金钱,你简直是疯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靖萦此刻非常生气,美艳的鹅蛋脸被怒气染红了双颊,她的头上好似不停地在冒着烟。
听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潘罄影、追求潘罄影,她的怒火高涨,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在吃醋。
“我不会把罄影送入虎口!”
“事实上,这里已经不是由你做主了,我拥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不是吗?”段炅尧突地凑到她耳旁,轻声细语却带着一丝威胁地说道。
“你、你不要脸!”
“怎么?难不成你是在气我没看上你,反而看上你的秘书?”段炅尧狂妄的目光扫过她全身上下,眼神轻蔑、暧昧。
“你少不要脸了!我不会这么饥不择食着上你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我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自信,否则……”
他目光暖昧地看着白靖萦,两人之间只剩一公分的距离,他们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否则怎样?”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被段炅尧的恶意挑衅给吓得浑身发抖,但在段炅尧昔日的调教下,白靖萦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吓倒。
至少在段炅尧离去之前,她不会让自己懦弱、胆小的一面表现出来,现在她只求这场恶梦能尽快结束。
他冷笑着,眉宇中尽是无情,“你我心知肚明,何须讲明?”段炅尧深邃似海的眼睛,突然看向身旁的段浪尧,他不疾不徐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公司主持下午一点的会议。”
“我?”
“你怀疑吗?”他挑起眉,看似不悦。
眸!这不是摆明了把他利用完后,就丢在一旁吗?
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段浪尧原本的好心情,登时被段炅尧破坏,他忿忿地想:世上没有人比炅尧更无情了!
他带着受伤的心灵,一脸哀怨的走了出去,背后却突然传来段炅尧的声音——
“顺便把门带上、锁上,交代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打扰我们。”
“既然我是一颗碍眼的电灯泡,那我就识相点先离开了;你们漫漫谈,我把门带上、锁上,绝对不会有人敢打扰你们叙旧的。”
虽然很难过被段炅尧支开,但他还是强颜欢笑地离开了;虽然没有全程参与,但他可以趁着还没开会之前,先把找到舒舞臻的消息告诉爸爸与老婆……
☆ ☆ ☆
三年前
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后,段炅尧脸色铁青地自一辆亮丽的银色跑车中走了出来。
一语不发的他,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不过他阴鸷的眼神却透出一丝狠戾,仿若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他的背后紧跟着一个女人,她神色紧张的跟在他身后,仿佛不跟紧他,两人将从此断了联系一般。
两人快步走进一栋豪华的别墅内,段炅尧自始至终都没有瞧过身后的女人一眼,待两人走进屋内,女人立即开口解释。
“炅尧……”
段炅尧面容狰狞的瞪着舒舞臻。
“你滚!滚出我的视线。”没想到他最信任的女人,竟然在紧要关头背叛了他,一向高傲的他,怎能忍受她如此的背叛!
“你听我解释……”舒舞臻拉着他的手。
“没什么好解释的!”段炅尧忿忿的甩开她的手,一脸阴鸷的瞪着她,她的背叛已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是你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铸下大错。”正因如此,她才会不惜背叛他、与他的亲人合作,想将他从黑暗的深渊救出来。
她很清楚,段炅尧其实非常渴望亲情,他只是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让段家人重视他的存在,所以他才会使出那么激烈的报复手段。
所以她背水一战,不惜出卖他、联合他的亲人,为的就是解救他被仇恨蒙蔽的心,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没有一丝后悔。
可是若不能得到他的谅解,她将难过一辈子。
“你明知道我恨他们,恨不得他们死!”
“不是的,我知道你非常渴望亲情,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肚子里的蛔虫?”段炅尧攫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他阴沉的瞪视着她。
“别让小时侯的阴影毁了你的一生,你应该抛弃那些不堪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只会毁了你的人生,你的人生应该是光明的,浪尧与伯父都非近渴望你能认祖归宗。”
“哼!段浪尧的魅力果真无远弗届,连你也迷上他了,所以你才会背叛我,是不是?”他愤怒的指控,额爆青筋。
让她去色诱段浪尧是他最大的错误,这会儿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让段浪尧上当,反而让他输掉一颗棋子,教他怎么不生气、不恼恨?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她盈泪的双眼对上他的,段炅尧心头一揪,竟然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
那是一双可以让他迷失方向的眼睛,他不想在此刻迷失自己,经过一连串的打击,他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松开,她的下巴略微红肿,却无损她的美丽,她就像一朵美丽的玫瑰花般,散发出她的热情。
“知道浪尧对你没感情,才想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哼!你做梦,我这辈子对你都不会有感情,你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狗!”
舒舞臻脸色苍白的接受他的侮辱,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毒药一般,令她的心一点一滴的死去。
“我不会去用段浪尧穿过的破鞋,你配不上我。”仿佛只有侮辱她,才能让他的心情舒坦,段炅尧漠视她眼里的哀求,字字狠毒地攻击他。
只有攻击她,才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他不在乎她的脸色已像一朵枯萎的玫瑰花,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是!我是配不上你,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无法拥有你的爱,我只是一个受你控制的傀儡!”
“哼!你这个女人根本无法信任,你只会扯我后腿,你因无法介入段浪尧与安以晨之间,才将目标转向我,是不是?”这个见风转舵的女人真教人憎恨!
“不是的!”
她对他的爱绝对忠贞,早在第一次对上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时,她就认定了他;因此,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在他的身边,接受他的控制与训练。
就算当时的她丧失记忆,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但她从来不害怕,更不畏惧他的存在;她只知道,他正在为她脱掉衣服,细心地处理她身上的伤口。
她完全不怕他,只因在睁开双眼的同时,她就已经认定他是她往后的一切;纵使她丧失了记忆,而眼前的他是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但她完全不害怕,她将他当成了救星,放心地依赖着他。
舒舞臻这个名字是他取的,为了这个好听的名字她高兴了好久,甚至在得到名字的那一晚,她还兴奋得睡不着觉。
就算接下来的生活充满了一连串的训练与折磨,她都咬紧牙关撑过去,为的就是博得他一句奖励。
她的感情是这样赤裸的摊在阳光下,但他却无情的将她的爱踩在脚底下践踏!
“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我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慢慢折磨你,若不想接受惩罚,你可以马上离开,永远滚出我的视线!”段炅尧转过身去,背对舒舞臻。
他是孤独的,永远只有黑暗的未来,而这个未来,他将不再让臻儿参与,她的背叛让他看清楚一个事实,他没有办法再掌控她的心了。
她想走,他就让她走,整个报复行动也将到此为止,他不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傀儡。
“你明知道我不会走的,尤其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我更加不能走。”
“哼!我脆弱?用不着你假惺惺!我好得不得了,你别再臆测我的心情,那只会让你更难堪,你只是在自取其辱!”
“你为什么总是要曲解我的心意?”舒舞臻悲恸的瞅着他。
“我没有曲解任何一项事实。”他从来不知道她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美丽眼睛,怪不得她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是吗?而他却直到今天才发现她的魅力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的,甚至包括他!
“你在害怕!”她表情凝重的说出事实。
这是一个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害怕承认自己的心情,他怕自己的心情被别人发现,所以他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坦承他的心意。
“臻儿,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他沉声音告。
他的恶言恶行,足以让一个女人身心受创,但舒舞臻井不在乎在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划一道伤口。
“你害怕承认自己渴望亲情,你害怕亲人的包围,你害怕面对别人的关心,你害怕我对你的感情,你害怕……”
“够了!”他转身怒吼,眼神阴郁,“收起你的长篇大论,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再见到你!”
反了,三年前的一时好心,竟造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他不该认为她是他进行报复的棋子,她根本是撒旦派来的女人,她想逼疯他,将他推向更加晦暗的世界!
舒舞臻坚定的摇摇头,迎视他骇人的目光,没有一丝畏惧。
段炅尧转身步向楼梯,伟岸的身躯似乎藏有不为人知的阴郁心情。
“我限你在一分钟之内离开这里,永远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你是一个懦夫!你不敢承认自己有多害怕……”她在他背后喊道,硬是要逼他说出真心话。
“十秒。”他置若罔闻的步上楼梯,残酷的读秒。
“承认,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不到黄河心不死,她继续努力着。
“二十秒。”踏上最后一格阶梯,他转向右边,笔直的步向走廊尽头。
“你的家人一直期待你能认祖归宗,别再欺骗自己的心。”
“三十秒。”
他面无表情的打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双人床,房里一片黑暗,没有任何色彩。
“相信我,他们都在等你回家,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不能漠视他们的爱与关怀。”
房里的黑暗让她难以承受,但她仍不肯放弃,想洗涤他被黑暗侵蚀的心。
“四十秒。”
他停下脚步,定定的瞅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无法想像当他数到六十秒时,他会以什么样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无情。
“想想你的母亲,想想那封信的内容,那是你母亲以忏悔的心情所写下的信,其实她是很爱你的,只是她用错了方式。”
“五十秒。”
“你真的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你真的希望自己永远都过着这样的日子?”深深的凝视着他刀镌般的冷酷俊容,她深知当自己踏出这栋别墅后,他与她便再也没有交集,所以她一直不肯离去。
她拼命地往火堆里扑,难道她不害怕吗?
段炅尧深邃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采,稍纵即逝。
他不能心软,他必须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六十秒,时间到了,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臻儿。”他神情冷厉的看向房间的双人床。
闻言,舒舞臻却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我爱你……”她知道他将开始教训不听话的她,但此刻的她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完全不在乎生死。
乍闻她的告白,段炅尧愣住了,但下一秒钟,他却以极快的速度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开始展开最残忍的报复手段……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但她却傻傻的扑进他的怀里,连最后的逃离机会都放弃了,他打算一辈子禁锢她的灵魂、控制她的身心,让她永远都无法再见到光明的世界,借此报复她的背叛。
两具纠缠的躯体,情欲就像野火燎原般,谁也无法推开彼此的身体,只渴望最深情、炽热的拥抱。
这究竟是他对她的惩罚,还是情感的纾解,段炅尧早已不在乎,他只想顺从自己的欲念,让情感凌驾于理智之上,好好的发泄……
但是,在舒舞臻喊痛的同时,段炅尧恢复了理智。
“你……”她不是跟段浪尧上床了,怎么可能还是处子?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碰我,除了你。”
她的告白,足以让一个男人崩溃,抱着她的身体,段炅尧就像一团火,炽热而狂野的带领舒舞臻共赴天堂。
直到这一刻,段炅尧才知道原来天堂是一个这么美妙的地方,只是他不肯承认、不敢接触,晦暗的心仿若天降甘霖,洗涤他过往的罪恶。
抱着身下的女人,他下了一个决定,然而这个决定,他不得不承认是让他快乐的……
但是,当段炅尧在隔天早上醒来,发现身旁的舒舞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后,他吼出最深沉、最悲恸的呐喊。
原来他真的只属于黑暗,没有一个人可以毫无怨言的陪在他身边,他注定终其一生都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