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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王妃 第六章

  清晨的曙光照进华丽的室内,窗外结满了白霜,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

  「我不穿女装!」冰冷的低吼声响起,冰湖挥开侍女手中那质地轻柔、色泽鲜艳的女装。

  倚红为难地望着床上不着寸缕、仅以丝被盖住关键部位的俊伟男子。

  高大的身躯、有力的臂膀、结实修长的双腿,平时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他俊美的容颜下竟藏着如此强而有力的身体。

  冰湖的大半个身体被锁在风琅强壮的胳膊下,风琅望着她冰冷的容颜,轻笑着,示意倚红将衣服放在床边。

  「妳明明是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穿男装?」

  冰湖冷着脸不答,她已经习惯了男装,那彷佛是她的一种保护:做回女人,她会不知道如何自处。

  夜晚,她成了他的禁脔;白天,她希望她仍然能做自己。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一紧,接着,他低声道:「妳必须习惯,必须放弃妳男人的身分,接受妳是我的女人的事实。」

  那天的事情激怒了他,让他明白她是如何的急于想逃开他,而他绝不容许!他一定要揭开她的面具,还原她真实的面貌;让她穿女装,便是第一步。

  冰湖咬着唇,倔强地不答。

  这个男人强势而霸道的闯入她早已习惯以男装为层层保护的世界,强迫她接受他的入侵,习惯他的存在,而这一切不是她所愿意的。

  她与他只是暂时的性爱关系,她会屈服于他,只因为她的处境让她不能反抗,对他而言,她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偶,随时都可能厌倦。所以,她必须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自尊、保护自己;否则,当他厌倦她时,她已经变得失去了自我时,就会变得像父王后宫那些女人一样的可怜可悲。

  生在帝王之家,她已经看惯了母后夜夜梳妆打扮等候父王、却常常独自一人失望地入眠,看惯了母后对那些宠妃嫉妒且羡慕的目光,看惯了母后在灯下暗暗饮泣的模样,更看惯了宫中妃子们钩心斗角的可怕嘴脸。

  所以她一直对自己的男装打扮甘之如饴,没有丝毫改变的意图,甚至没有想过要嫁人。

  男装彷佛能将她的脆弱彻底隐藏,而他想剥除她骄傲的面具,她是不会答应的!

  「怎么不回答?嗯?」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她无神的眼睛上。

  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不得不搬到栖凤楼与他同住一室,而从柔儿的事件起,她彷佛激怒了他,他每晚都疯狂的占有她,让她几乎无法好好休息。

  她冷淡的一笑,脸上有掩不住的疲倦,「三王子,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在你没有厌倦我之前,我会乖乖做你的床上玩物,那么,你能否对我稍微放松些,让我在白天有一点自由?」

  这样的屈辱,自己在来西齐之前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在说出那四个字时,她的心却依然会揪痛。

  「妳!」风琅深沉的眼中再次暴出怒火,用力抓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说过妳是我的床上玩物?」

  「不是床上玩物,难道还是你真心爱怜的妻子吗?」冰湖失声大笑,「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

  「妳……」这个该死的女人!

  风琅突然冷笑起来,「妳既然喜欢把自己的身分说得如此不堪,也随妳便。反正在我厌倦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开妳的,妳不要妄想!」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在听见她把他们的关系说得这么骯脏时,他会如此的不舒服。

  而明知道这样的占有只会使她更加恨他,他却无法放手。

  湿热的吻吞噬她清甜的小嘴,男性的气息再度席卷她,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

  「三王子,早朝时间快到了……」纱帐外,倚红的声音飘过来。

  风琅懊恼地低咒一声,满是欲望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冰湖娇媚的身子,终于勉强放手,起身穿衣。

  穿上朝服,他深深地吻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天我下朝回来,我必须看到妳穿着女装,越漂亮越好;否则,我会把妳绑在床上,直到妳心甘情愿承认妳是我的女人为止。」

  冰湖的眼睛惊骇地睁大!

  她知道,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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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毕竟还是换上了女装。她知道那个邪魅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在栖凤楼与三王子府的其他院落完全隔离,自成一体,也因此让她避过被人指指点点的窘境。

  华丽精致的女装穿在身上,揽镜自照,冰湖几乎不能相信那是自己。

  镜中的女子雪肤、花貌,迷离如梦的神情,融合了少女的轻灵和少妇的娇媚。倨傲的眼中虽然还带着往昔的英气,红艳的菱唇流露出勾人的魅态。

  她已不再是那个英姿焕发,与父王谈论国家大事,在狩场上驰骋射猎的冰湖,而变为一个以色事人的女人了。

  她苦涩的笑容映在镜中,让她猛地推开镜子,站起身离去,她不想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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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三王子府种植品种繁多的梅花都已经开放,在冬日的阳光下幽幽吐露着芬芳,庭院森森,彷佛已在红尘外。

  她走在花园中,落寞地欣赏这满园的花朵。

  她想念东陵、想念母后、想念在东陵幸福自由的生活,这金丝雀般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几天三王子府中常有客来访,打着看望三王子的名义,实际上都是满怀好奇想看看她这东陵女扮男装的人质,怎能轻易地瞒过那么多人,而不被发现。但到目前为止,都被风琅挡了过去。若是风琅不在,倚红偎翠也会为她挡驾。

  不必细说,她与三王子的关系早已在两国传得沸沸扬扬。她纵使回国,也不可能再嫁人了。

  站在一株梅树下,她的沉思被一声惊叹给打断,她猛然回头,才发现不远处注视着她的男人。

  从那男人与风琅类似的王族服饰,她可以轻易地看出对方的身分必是西齐王室之人,容貌英俊,与风琅相比虽然略逊一筹,却也是个出色的美男子。

  「姑娘,妳也是三王子府的人吗?」他开口了,彬彬有礼,脸上却带着对她不加掩饰的贪欲。

  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他猜想她大概是风琅的某个姬妾,既然如此,以他的王子之尊,向风琅要过来娶她为侧妃,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盯住她,但不知为何,风琅的目光会令她心跳加快,而眼前这男人的目光却无法令她的心激起任何波澜,只有反感。

  冰湖礼貌地回以一笑,「不是,我目前借住在三王子府。请问阁下是?」

  他含笑道:「我叫风钦。」

  风钦?西齐二王子?冰湖的眼眸蓦地睁大。

  某个大胆的念头立刻浮上脑海,她忽然对着风钦嫣然一笑。

  风钦的身子顿时酥麻了半边,差点连礼貌都维持不住,几乎想立刻凑上去将她抱进怀里。

  「原来您就是二王子?听说二王子年轻有为,是诸国中最出色的王子啊!」

  见风钦在她的恭维下笑得合不拢嘴,冰湖又道:「有二王子这样的人才,西齐以后必定能在诸国称霸,听说不久前就攻下东陵的几座城池了?」

  美人相问,风钦当然尽其所能的回答:「不错,东陵的军队一听见是我们西齐军,立刻闻风而逃。如今的东陵,只剩下个空壳,连太子都送给我们做人质。不过西齐打仗太久,国力不继,目前父王命军队休养生息,暂时签下和约使他们有所轻忽;但只要机会一来,马上就要起兵,打东陵一个措手不及,吞并下东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闻言,冰湖的脸失去了血色,摇摇欲坠。

  东陵,她为之付出了那么多的东陵,仍是在劫难逃,甚至连她的所有牺牲,也都是白费……

  她娇弱的模样看得风钦一阵心疼,连忙乘机上前扶住她。

  冰湖没有拒绝,任由他扶着她。

  风钦心猿意马地扶着怀中的美人,才忽然想起连名字都还没有问过她。

  「对了,请问姑娘芳名?」他也算是游戏花丛的老手了,怎么见着她,就乱了方寸?

  冰湖淡淡地笑了,「冰湖。目前是贵国的阶下囚。」

  「妳……妳就是冰湖!」

  风钦吓得一个激动,想到刚才对东陵的出言不逊,感到十分后悔,再加上一些攻打东陵的机密要事都顺口说出,脸色不免有点难看。

  冰湖淡淡一笑,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先开口道歉:「二王子,刚才隐瞒身分,还请恕罪。」

  她这一笑,让风钦立刻把刚才的不快全忘了,他趁势将冰湖往自己怀里再拉近一点,低笑道:「难怪三弟会力邀妳住进三王子府,原来他早有打算。」

  言下之意万分后悔,他早该看出冰湖乃是女儿身,只是受到东陵国男生女相的传言,没有起疑心,被风琅捷足先登。

  他抓住她的纤纤柔荑,几乎舍不得放开。

  冰湖微笑着,眼角余光瞥到了花园入口处那个挺拔的身影,她冷笑着,索性把整个身子都依偎进风钦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风钦正想抱得更紧些,一个冰寒的声音阻止了他。

  「放开她!」

  夕阳下,风琅的脸色冷似冰。

  「三王弟啊!」一见来人,风钦笑得更大声了,「我正要找你呢!」

  他不顾风琅杀人的目光,硬是拉着冰湖走过去,「三王弟,我想求你一事。」

  不必他开口,风琅便已经猜到这色迷心窍的二哥会提什么要求。

  唇边浮起一丝淡嘲,风琅微笑道:「二王兄有令,我怎敢不从?不过,除了眼前这个人质,我什么都可以答应。」说着,他切入两人中间。

  冰湖的手故意拉住风钦不放,风琅眼中开始闪现怒火,他的手指在她的腕脉上轻轻一点,冰湖的手一酸,立刻松开,他用自己的手代之,紧紧握住她,几乎握痛了她。

  连风钦都感受到他满身的怒火,不禁皱起眉,「三王弟,冰湖并非你的家奴,她想住在哪里,似乎不是你能决定的。我要向父王禀明,请他为冰湖另外安排住她所。」说着,他拂袖而去,留下风琅与冰湖站在原地。

  风琅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足以冻结人,眼眸中却跳着两小簇阴郁怒火,冷笑道:「妳想跟他走?」

  冰湖轻轻挣脱他的手,与他站远点,嫣然一笑,「当然,如果大王有旨,命我住到二王子府上的话,我也只能答应,毕竟王命难违。」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明知道只要她开口表示愿意留下来,风钦就绝不敢强迫她,他是绝不敢骑到他头上来作威作福的。

  「妳喜欢他?」冰冷的声音。

  冰湖回以甜美的笑容,「不错,我是喜欢他。」她故意做出满脸的向往,「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他是二王子,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继承人,更何况,他温柔体贴,不会霸王硬上弓地强占人家的清白……」

  风琅阴冷的面容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宛如魔鬼,令冰湖心中发寒,说着说着竟说不下去了。

  风琅的手紧握成拳,连指甲嵌入肉里都毫无所觉,他咬牙切齿地问:「妳是故意的?」

  她是存心的,为了让他生气、让他放手,她甚至故意勾引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男人。

  冰湖沉默着,她知道他可能误解,但这误解是她想要的。

  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在他的怀里失去自我,不想在短暂的欢愉后面对国家与私情的困扰,不想怀孕,更不想与其他女人共用一个丈夫。

  如果这样的误解能令他放过她,她会感到庆幸。

  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他要她,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应该会马上失去兴趣;但他没有,她害怕,这样的结果让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再为他而失陷。

  风琅的嘴唇抖动着,随即冷笑起来,「好,好极了。既然这么恨我,我会如妳所愿,以后再也不碰妳一下。但妳别得意得太早,妳是我的人,妳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话落,他拂袖而去,转身时从他手中掉出一样白白的东西,竟然还是活的,一扭一扭地跳到她面前。

  她好奇地俯下身,拎起牠的耳朵,才看清是一只好小好小的小白兔,小得能用一手托起,一身雪白长毛,大大的红眼睛正滴溜溜地看着她。

  三王子府里虽然锦衣玉食,但这样的玩物并不多见,难得见到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她冰冷的神情立刻软化下来。

  她有趣地笑出声来,将牠托在掌心,牠用前爪抹了抹脸,彷佛在擦去刚才差点被摔死的冷汗。

  真的好可爱……

  难得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长久以来冷凝防备的心因这可爱的小白兔而融化。

  但在最初的新奇过后,她才想起这小兔子的来源。

  这……是风琅带来给她的吗?

  想到他刚才盛怒之下拂袖而去的模样,再看看手中可爱的小兔子,她的喜悦荡然无存,莫名的酸涩浮上心头。

  也许这样结束,会是个不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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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间封闭的斗室中,烛影摇曳,阴暗的灯火下,映得在座几人的面目皆扭曲阴冷。

  一个男声响起:「你们觉得这计画怎么样?」

  「王子果然英明,这的确是个良计,我就不信他能逃得过。」

  另一人犹豫着,「但这么做未免太明显,大王可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那个男声咬牙切齿地冷笑道:「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只要他一死,父王就算怀疑,也别无选择,只能认了。」

  「这样一来,王子不但能除去眼中钉,而那个小美人更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可谓一举两得啊!」

  「没错,那样的美人儿,只能归王爷所有。」

  张狂的笑声、谄媚的笑声,在幽暗的斗室中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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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湖搬回水香苑后,风琅果然没有再来找她。

  风琅不来的日子,她的生活一如往常,看看书、逗逗兔子,过得非常优闲。

  这天她从外面回来,便听见几个侍女在议论。

  「她也真是的,不过是一个人质,不该这样老是给三王子脸色看!」

  「说到底,人质就是人质,就该是人质的待遇,还是懂事点好,万一三王子哪天发火,她可就惨喽!」

  「唉!几年前我也看见过一个北堤的人质,那种日子过得才叫惨呢,简直没把他当人看,连饭都吃不上呢……」

  冰湖的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把几个人吓得脸色一变,立刻停止了争论。

  不知为何,几个人在面对她时,总有点敬畏,也许是她高贵的气质使然,也许是她平时对下人还算体贴。

  见几人不再说话,冰湖淡淡地问:「妳们刚才在说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倚红忽然道:「冰湖公主,其实三王子对妳已经很不错了,妳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偎翠也道:「前几年我见过一个北堤的人质,他本来是北堤的五王子,但到了京城,王就胡乱给他安排了个住处,他在北堤并不受宠,在我们西齐更是没人把他当人看,一些有点权势的王公贵族还常常欺负他呢……」

  冰湖的眼眸一黯,「后来呢?」这事她大概听轻彤说过。

  「后来?后来就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说是病死的。消息传回去,北堤国君一声不敢吭,因为当时的北堤弱小。」

  「要知道,咱们三王子从来没人敢拒绝他,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找他的。」

  是吗?看来自己这个人质做得还真是不称职。为了答谢他对她的「不虐待」,甚至是厚待,她应该乖乖在他身下曲意承欢,做一个称职的床上玩物,像他的那些美貌姬妾那样;以免有一天触怒了他,把她赶出门去,从此沦落到三餐不继的地步。

  她错了吗?那么是否等到两国开战,东陵国土落在西齐之手时,她仍然乖乖在风琅怀里享受荣华富贵呢?

  「哦,还有,公主,我听三王子的随从说,有一天刘步才在王宫门口求三王子饶了他,三王子根本不理睬他呢。」

  「哦?」冰湖一愣。

  「听说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被查出贪污受贿十万两银子,大王一怒之下,打掉了他的乌纱帽,所以他才哭哭啼啼地来求三王子。」倚红眼珠子转啊转。

  她笑瞇瞇地又说:「公主,我看三王子是为了妳吧!这刘步才平时对三王子非常巴结,做他那官职的本来就是美差,谁做这个官都会捞点的,三王子却让他丢了乌纱帽。除了妳,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冰湖苦笑一声。会是为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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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影朦胧,暗香满室,美人在怀,一切都美好。

  风琅靠在床榻上,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怜怜在旁为他斟酒,他喝酒速度太快,把她的手都累酸了。

  「三王子,今天您好像不太高兴。」怜怜柔若无骨地偎着他,自从上次被他发现她的真正身分后,她就死心塌地地留在三王子府,小心翼翼地服侍他。

  「是吗?」风琅浪荡大笑,将怜怜拉进怀里。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费心,他的女人个个美貌又善解人意,不是那个又冷又傲的女人所能比拟的,他竟然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差点遣散他的姬妾,简直是愚蠢至极。

  只是心中的惆怅始终无法排解,他不明白他怎么会为了她一再地破例。

  他居然会去强迫一个女人,甚至会为了一个女人勾引别的男人而大发雷霆!以往遇到这种事情,他顶多是一笑置之,从此把那女人冷冻起来或干脆送人,几时这样自虐过?

  「三王子,上次您给凤姬的那串夜明珠真的好漂亮,怜怜也想要。」

  「好,明天我会吩咐人送到妳房里。」风琅淡应着,对女人他向来大方。

  「多谢三王子。」怜怜欣喜地偎了过去,突然执起他的手,「三王子,您的手痊愈了吗?看得我好心疼哦!」

  手心的伤口是那夜他的指甲嵌进肉里留下的,到今天已只剩下浅淡的白色细痕,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只是心底的伤痕却不随时间而愈合,反而日渐扩大。

  他的脸色阴霾,突然粗暴地将怜怜压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怜怜惊喜地配合着他,自从冰湖搬到栖凤楼后风琅就再也没来找过她,这几天却都待在她这里,她猜想他们肯定出了问题,所以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风琅开始抚摸身下的女人,却找不到任何兴奋的感觉。

  半晌,他终于放开怀中的女人,下床穿衣。

  已经被抚摸得春心荡漾的怜怜惊愕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他冰冷的背影。

  她连忙跑过去拉住他,「三王子,您今天不在这里过夜吗?」

  风琅一声不吭地推开她,出门离去。

  站在门廊前,他突然放声大笑,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就在此时,一名王府下人忽然来报:「三王子,二王子有书信送来,请您明天和冰湖公主去二王子府上赴赏梅宴。」

  赏梅宴?还要带冰湖一起去?风琅的脸色变幻了几下,随即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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