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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 第七章

  时间下午五点,严品颖在会场做最后清点工作,却见严正欢走了进来。

  「耶?你不是走了?」

  「我不能回来吗?」严正欢尽管脾气不佳,但在外仍挂着客套笑脸。

  「哼,我以为你看到情人和人打情骂俏,就挟着尾巴跑了。」她挑起眉,学他笑得戏谑。

  总算让她找到他的把柄了。

  那个名为顾晓希的公关,虽说她不是很清楚她的底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能左右他的情绪。

  严正欢侧眼瞪着她,眼角余光却瞥见已卸下一身行头的顾晓希,正挽着孙耀尹朝他走来。

  「晓希,走了。」他向前一步,不容拒绝地命令。

  「嗄?」她微愕地停在原地,蓦然想起他先前说的随传随到。

  这男人没事干么在这当头冒出来?他不是只在开幕时露了脸,旋即便不见踪影?她以为他应该会忙得无暇理她,岂料人算不如天算。

  「走了。」严正欢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要走,压根不管她还挽着孙耀尹。

  「等等,是我先邀她的。」孙耀尹扣紧她的手。

  严正欢蓦地回头,轻勾起笑意。「不对,我早就跟她约好了。晓希,妳说对不对?」长睫敛下,轻掩去眸底的冷鸷。

  顾晓希岂会不懂他这眼神底下的含意。「不好意思,孙大哥,我忘了跟严先生有约,所以,抱歉,我们下次再约吧。」

  「哪来的下次?」严正欢笑得客套,口吻却有些生硬。「妳忘了妳是我的女朋友了,怎么能跟我以外的男人有约呢?该打。」

  「嗄?」她轻喊出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嗯?」他俯下脸,勾弯的唇角有抹只有她看得懂的威胁。

  她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是啊。」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喽,谁要他是主子?

  她真笨,笨得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在生气,才明白他是为何生气。都怪她天生粗线条,忘了先前和他的约定,里头明明清楚记载--不得和他以外的男人太接近。

  「真的?」孙耀尹难以置信地瞅着她。

  「嗯。」她不敢抬眼,只能很孬地点点头。

  孙大哥会不会因此生气以后都不理她了?这么一来,她的业绩岂不是要跌落谷底?

  呜,她长红的业绩不再,好心疼啊。

  「我们先走一步了。」严正欢牵起她的手,客套地点了点头,旋即带着她往外走。

  孙耀尹不解地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别说你,就连我也是一头雾水。」一旁的严品颖轻易地解读出他的想法,还不忘给他忠告。「不过呢,既然是严大少爷看上的,我想,你大概也没有什么胜算,还是趁早打退堂鼓吧。」

  她要以顾晓希为饵,好好地整他,这件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要独享那份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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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走进饭店电梯,顾晓希直瞪着紧扣住她手的大掌,不解严正欢这举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妳不是要吃大餐吗?」他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

  「你怎么知道?」她有说吗?

  他不语。

  「喂,现在不是要下楼吗?你怎么反而往楼上?」他不回答,她倒也下以为意,只是瞪着电梯楼层号志不断往上攀升。

  他依旧不语,等电梯门一打开,便踏出外头。

  「咦,这里是……啊啊,对了,这是饭店最顶层的餐厅。」听说这里的餐点美味到不行,她老早就想来品尝,可总觉得太贵,又不好意思要人请客,所以一直没光临过,想不到他居然带她来了。

  「严先生,这边请。」一进餐厅,服务生立即迎上前来,带领他们走进包厢,里头有两面落地玻璃,可以眺望繁华市景,要是华灯初上之时,不难想见底下的夜景有多么璀璨。

  「两位请稍候。」引着他们入席,服务生马上退下。

  「咦,不是还没点餐吗?」

  「我早预定餐点了。」

  「哦。」顾晓希轻轻点头,发觉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不禁戒备地瞪着他。「你不会要我自己付钱吧?」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太没人性了。

  「我会做这种事吗?」他睇着她问道。

  难道在他的注视之下,她所想到的,就只有这件事吗?脑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

  「会,你以前做过。」她还记得两年前有一回,他带她到某家餐厅,用完餐之后,便留下她自己买单。

  严正欢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那是以前,又不是现在。」

  「有什么差别?」她还不是一样是他的奴隶?

  「当然不同,妳现在是我的女友,我请妳吃饭,天经地义得很。」他优雅拿起折迭特殊的餐巾。

  「女友?」她瞪大眼。

  「嗯哼。」解开餐巾递给她,又取过她前头的餐巾解开来。

  「可是,那不是说给孙大哥听的说法吗?」哪有这样子的?她以为是权宜之计,才配合他的耶。

  「是说给他听的说法,但也是我的想法,我记得自己已经跟妳说过了。」将餐巾平放在桌上,他抬眼直盯着她。「关于今天,是流程上的疏失,才害得妳没有办法休息用餐,我觉得很抱歉,所以从明天开始,妳不用再吃这种苦了,只要一直站在我身边就可以。」

  「嗄?」她皱紧眉头。「你,呃,我……」

  他说话的主题可不可以别跳得这么快?她真的接不上他的逻辑耶。

  每次都这样,他只管说自己想说的话,也不管她到底听懂了没有。关于流程上的疏失,她认定是他故意整她,但如果他道歉,她也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是,说什么往后只要站在他身边就好,那代表什么意思?

  「就这么办吧。」面对她的结巴,他置之不理,依旧以自己的步调说话;以自己的心思计画。

  「喂,什么叫做就这么办,我根本还没……」话到一半,突见服务生入内,她赶忙闭上嘴。

  眼前一盘盘美食不断地端上桌,完美的堵住她的嘴。

  待服务生一走,他递上一杯餐前酒。「尝尝看吧。」

  「嗯。」她点点头,端起酒轻呷一口。「哇,这味道真棒,甜中微酸,虽带有淡淡苦涩,入喉之后却只剩下齿颊芳香,什么苦涩都不见了。」

  「那当然,这是主厨推荐的樱桃调酒。」搁下水晶酒杯,严正欢催促着她。「先喝洋葱汤,再吃炖菜。」

  「嗯。」她拿起汤匙先尝了口汤,随即又拿起叉子品尝法式炖菜。「简直是完美无缺呢,这炖菜的颜色搭配得很鲜艳,尝起来入口即化。」

  「嗯哼,要不要再尝一点香煎洋芋鲈鱼?」

  「嗯。」

  「还有义式风格的芥末熏鸭。」

  「嗯嗯。」顾晓希用力地点点头,手上的刀叉始终没停下,直到盘子见底。「真是太棒了!这鲈鱼甜鲜合一,这熏鸭皮脆肉嫩,真的是太好吃了,我要把这味道记起来,回去找老妈一起研究。」

  「不错的点子,毕竟顾妈是领有厨师执照的,就算没有办法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相信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他慢慢地享受着美食。

  「等等,回到刚才的话题。」拿起餐巾抹着唇角油渍,她睇着他优雅的用餐动作。

  哦,可恶,这人彷佛是从古欧洲跑到现代的贵族,动作从容不迫,姿势满分,餐桌礼仪满分,就连唇角的笑意也俊美得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赏心悦目。

  社会名流啊,果然和她这种凡人是大不相同的,她只能算是模仿,而且学艺不精,比不上他与生俱来的魅力。

  撇开他的坏个性不谈,就论他的外表和谈吐,不意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前仆后继地接近他。

  毕竟天底下没有真正十全十美的人嘛。

  「盯着我盯傻啦?」

  「嗄?」她猛然回神,发觉他勾弯唇角,笑得魅眼都瞇了,所谓魅惑众生,指的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迷上我了?还是爱上我了?」他笑着,好听的嗓音带有浑厚磁性。

  瞧他斜眼笑睇着她,她不禁掐了掐餐巾,强迫自己火速回魂。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她没好气地道,气自己竟真盯着他出神。

  啧,真是的,又不是当年的笨丫头了,居然还会着他的道!

  他笑起来很好看,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当年就不晓得瞧过多少回了,可令人发指的是,通常在他的笑脸之后,就是数不尽的算计。

  想整她吗?来吧,她奉陪。

  「在想什么?」

  「想你刚才讲的话啦。」对了,什么话?她按额蹙眉回想着,蓦然想起--「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从明天开始,我只要站在你身边就好,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能不能再解释得清楚一点,我接下的工作是珠宝展示耶,只要站在你旁边,那还算什么珠宝展示?」这不是很怪吗?

  「算啊,只是我在想,要是弄丢一套珠宝,妳可能会哭死,所以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我觉得妳还是暂时跟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巡视会场,看会场里有什么需要再变更工作内容。」

  「我怎么可能会弄丢珠宝?有保全耶,而且入场的宾客都离我至少四、五公尺远,哪可能偷我身上戴的首饰?」除非她自己拔下来,要不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是吗?但是我瞧见有个人离妳连一公尺的距离都不到。」严正欢支手托腮,挑起浓飞的眉。

  「有吗?」她很自然地回问,却又突地想到。「你看见啦?」

  难怪他要请她吃饭,这其中必有玄机。

  「往后,绝对不允许妳看我以外的男人,更不准妳跟他们说话。」

  「哪有这种规定啊?那我的工作怎么办?」绕来绕去,还是回到这个原点,只要他不放过她,她这辈子就算是完蛋了。

  「我可以养妳。」

  顾晓希闻言,不禁乏力地闭上眼。他怎么老是以这一句话堵她?「我们根本八字没一撇,说什么养我?」可不可以不要啊!她没那荣幸啦,她一点也不想嫁进豪门,不想演麻雀变凤凰的戏码。

  「谁说我们八字没一撇?」他勾唇轻笑。「我们现在不正在交往吗?」

  「交往?」那也是他单方面逼迫的吧,她又没说好。「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喜欢你吗?」

  「那当然,有哪个女人那么不识货?」严正欢对自己相当有自信。

  「有时候并不是识货不识货的问题啊。」感情,不是因为对方条件好才产生的,而是很纯粹地发自内心喜欢一个人,所以才想要去接近那个人。

  「无所谓,我会让妳慢慢地喜欢上我。」他有这份自信。「毕竟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我们之间的情感岂是一个妳认识不过一年的人比得过的?」

  「可是,我要是会喜欢上你,老早就喜欢了,哪会等到现在。」这么说是毒了点,不给情面了点,但她认为凡事还是要讲清楚说明白,省得留下后患。

  「那是以往我不懂得珍惜妳,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开始宠妳、疼妳,绝对不可能再胡乱恶整妳。」他由衷的说。

  总算承认他曾经恶整她了吧,只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后头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傻瓜,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妳。」他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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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瞬间逆转,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有人提出地球是圆的所带来的震撼。

  至少,她真的是这种感觉。

  喜欢她?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侧眼睇着他,只见他温文儒雅地与每个前来的宾客寒喧,姿态从容,唇角不时挂着客套笑意。

  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实在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真的感觉不到他对她有任何一丝丝的情意啊。

  「哎呀,果真是艳群三奴之一的欲奴呢。」

  听见有人提起她,她赶忙抬眼。「吴经理。」她客套笑着。

  「这次的珠宝展,妳的工作相当轻松呢。」吴经理直盯着她揶揄道:「而且在这里工作,妳应该是心花怒放,毕竟这里有满会场的珠宝,妳肯定看得眼花撩乱了。」

  「可不是吗?」事实上,她哪有闲情看珠宝?

  这几天,她被严正欢给烦得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连续几天都要她跟在他身边,一到中午便邀她一道用餐,下班后便带她享用烛光晚餐,然后再看场电影,最后送她回家。

  这种相处模式,真的就好像是交往中的情侣。

  可就因为他这般殷勤的举动,反倒教她无所适从。他真的想跟她交往吗?真的只是这样子吗?

  她很想再问清楚,可就怕多问显得自己愚笨。

  「我瞧里头展示的珠宝,有一套蓝宝石很适合妳,待会我去请人包装起来送给妳。」吴经理轻轻地拉起她的手。

  「可以吗?」她回神,双眼为之一亮。

  「当然可以,不过,下回要是聘请妳时,记得打点折扣。」大手不忘在她细嫩的掌心磨蹭。

  「这有什么问题?」一切包在她身上。

  顾晓希正要豪气地拍拍吴经理的肩,却发觉有人扣住她的肩头,让她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一抬眼--

  「不好意思,她已经辞职了,往后她是我专属的女朋友,至于送礼,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不需要你多费心。」严正欢唇角带笑,眸子却是深沉地直瞪着吴经理。

  「啊,原来你们在交往,那么算是我失礼了。」吴经理尴尬地收起还停在半空中的手。

  「不,我才失礼。」他微欠了欠身,拉着顾晓希走出大门,来到隔壁包租下来的休息室。「妳到底在搞什么鬼?」

  严正欢一脸怒容瞪着她,浑身上下燃着毫不掩饰的火焰。

  「我哪有搞什么鬼?」她一脸无辜。「我只是在跟吴经理闲聊啊,他也是我的客人,我当然要跟他寒喧几句,总不能要我睬都不睬人家吧?」

  「若我是妳,我理都不理他!」他低声咆哮着。「妳没发觉他刚才猛蹭着妳的手吗?难道妳一点自觉都没有吗?妳真的少根筋不成?」

  「那又没怎样,今天天气冷啊。」她没心眼地反驳。

  「天气冷?天气冷怎么妳就不会来蹭我?」

  「你又没说你会冷。」她扁起嘴,小小声地抗议。

  「他又有说他会冷了?他是在吃妳豆腐,妳怎么会一点自觉都没有?」天,连这种程度的骚扰,她都感觉不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在外工作的这段时间,到底遭受了多少言语和肢体上的骚扰!

  「是吗?」她不解反问。

  「妳是真的蠢得没发觉,还是看在他要送妳一套珠宝的份上,所以就接受他的性骚扰?」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饱含压迫感地瞪着她。

  「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顾晓希气得直跳脚。

  还说什么喜欢她,瞧,他现在不就又在欺负她了?

  「不是吗?妳在艳群的外号是欲奴,这字面上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清楚?」他老早就派人仔细调查过她这一年来的工作内容,岂会不懂欲奴之称并非空穴来风?

  不就是她贪!她生性小气,对每个客人献上的贡品全盘皆收,可她怎么可以笨得不懂男人送她礼物的意义?

  「但每个女人都喜欢漂亮的首饰、衣服啊,偏偏我又买不起,别人愿意买来送我,我当然很高兴,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些礼物而出卖自己,所以我不准你这样说我!」别人肢体的骚扰可远比不上他言语带给她的伤害大!

  「那我送妳,既然妳喜欢,我就天天送妳,从今天开始,我不准妳收其他男人的礼物。」他退开一步,不想在这问题上和她争吵,显得他像是个丑陋妒夫。

  「不要。」她想也没想地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严正欢闻言,深吸口气,却依旧控制不住额边跳动的青筋。「妳不怀疑别人对妳有什么企图,反倒是防备起我?」

  这是什么道理?他对她的好,她一点也感受不到?

  难道是他以往恶意整治她太多回,才教她对他如此地不信任?可她也不想想,还不是因为她老是少根筋,给人可趁之机,他才会火大啊!

  「你要做什么?」见他逐渐逼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脚跟抵到沙发,让她失去平衡地往沙发上跌。

  「妳说我要做什么?」他随即趴覆在她身上,嗓音有着隐忍的怒气。「既然妳说不知道我对妳有什么企图,那我干脆直接告诉妳好了。」

  「什么……」抗议来不及出口,他已张口封住她的唇。

  唇舌接触的瞬间,恍若天雷勾动地火,逼出蛰伏在心底深处的巨鹿,震得她头昏眼花。

  天,这头巨鹿怎么又重现江湖了?她不是已经把它给封印起来了吗?为什么只要他一吻她,就失去控制?

  半张着眸子偷觑他,见他眨也不眨直瞅着她,像是要摄人魂魄地勾引人,却又轻易可见他眸光透露的怒气。生气?到底是谁该生气啊?是她吧?她的人格被他侮辱了耶。

  她又没怪他,他却是先欺负起她了。

  只是为什么她不觉得讨厌,甚至感到有些飘飘然?一直到他的手放肆地滑进她的衣服里,她才蓦然回神--

  「等等,不可以!」也不知道从哪聚来的气力,双臂死命抗拒着他的入侵。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要妳,这就是我对妳的企图!」他粗嘎吼着,显得心浮气躁。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想挣扎,却只是更加真实地感觉他的手覆上她的胸,教她难以自遏地发出寒颤。

  「不要,你住手、住手,要不然我不原谅你!」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妳以为我会在乎吗?」他单手扣住她碍事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放肆地摸索着她曼妙的身段。

  「严正欢!」在顾晓希喊出的当头,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外头的人也发出和她一样的怪声。

  她放眼望去,发觉是那天在严正欢办公室与她擦身而过的女人。

  「放开她,你在做什么?!」严品颖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阵猛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径像个禽兽一样,你没听见人家说不要吗?」

  严正欢恼火地坐起身,顾晓希赶紧退到一旁,拉整衣服。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严品颖难以置信他也会有情绪如此脱轨的时候。

  「我不会道歉,是她先惹我的!」严正欢别开眼,光火地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喂,你……」见他走出房门,她也只能回头向顾晓希说:「抱歉。」

  顾晓希呆坐在一旁,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整顿情绪,更不知道要怎么看待眼前这一切。虽然他这个人一向老是先对她好,而后又极力欺负她、恶整她,她早就习惯了,但是,他刚才撂下的那句话,却教她无端端地在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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