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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不从夫 第8章(2)

  牧浣青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符彦麟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太一样了,他会有意无意的与她同处在一间屋子里,并开始讨好她,甚至送她布料和珠宝首饰。听说她的手下乌刚在养病,欠缺珍贵难寻的药材,他便让人回府,将皇帝赏赐的宫廷治伤药材送来给她。

  听说今年冬天她想做些保暖的皮衣,隔天他便去打猎,将猎到的兔子和狼剥了皮,处理好后亲自送给她。

  她若是不收,他便说:“你不要,就给咱们的女儿。”一句话就堵住她的拒绝。

  牧浣青装傻,只因她不想接受他。当初离开侯府时她就发过誓,从此侯府的一切与她无关,也包括他。

  她让他来庄子是看在女儿的分上,豆豆喜欢他,也需要爹,而他也待女儿好,这就够了,想再进一步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没那个心。

  符彦麟想要她,还得看她同不同意,她不愿,他就别想越雷池一步。

  不过她不能阻止他的讨好,也不能打他的脸,毕竟身分摆在那儿,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无动于衷,相信日子久了,他便会自讨没趣。

  牧浣青想得开,但是庄园上下的人却没她想得这么开。侯爷想要夫人的心思,全庄园的人都看出来了,其中尤以纪嬷嬷最高兴。

  她虽然忠于夫人,但是仍保有一般妇人嫁鸡随鸡的观念。当初侯爷不喜夫人,所以夫人才不得不出府,可现在侯爷肯放下架子来讨好夫人,这是天大的好事哪!夫人再强,也是个女人,年纪轻轻就这样守活寡多可怜?况且孩子都生了,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不愉快的?

  这个世道里,男人毕竟是天,女人还是别捅破天的好,因此她特意找了个机会在矢人式边劝说。

  牧浣青却是淡漠的回她一句:“纪嬷嬷,你若是想换主子,我可以理解,我不会介意的。”

  这话当场把纪嬷嬷吓得一愣,接着便哭着跪下。

  这几年来,夫人从没对她生气过,这还是头一回,纪嬷嬷当场便知道自己错了。

  牧浣青任由她哭,最后终于叹了口气。“我没生你的气,只是失望罢了。你既然决心跟着我,便该一心向着我,而不是别人稍微讨好,你就动摇了,还帮着别人劝我,以为这样是为我好。我若是这么容易被打动的人,岂能护你们到今日?我能走到今“并不容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事后纪嬷嬷哭着离开,后来这事传进符彦麟耳中,他只是沉默着。

  她对纪嬷嬷说的一番话,怕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他确实是把她当成一般女人,以为只要自己讨好她、给她甜头,她就会既往不咎,重新接纳他,可他却忘了她并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做的事也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她看清了他想挽回的企图,却还能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然每日言笑晏晏,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拿捏得刚刚好。

  她这样,反而让他更喜欢她了。

  不过她想维持现状,他却不能放任她停留在原地。既然不能用一般女人的方式对待她,他便用丈夫对妻子的方式吧!

  隔天,当他把庄子的房契亲手交给她时,果然让她大为惊讶。

  “这庄子以后就属于你的了。”他说。

  他给得太大方,反倒让她不敢置信,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才不会上当。

  “你这么做,有什么条件?”

  “丈夫给妻子东西,哪需要什么条件?”他说得太直白,让她一时傻了眼,没料到他也会这么单刀直入的剖白。

  他俩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居然也开始学她装傻了?

  “这可不行。”她忙道。

  “你不要庄子?”他挑眉。

  她一时语塞,根本开不了口拒绝。她太想要这庄子了,何况她在这里花了四年的心血,哪舍得不要?可她知道他的企图,她若是要了,岂不是遂了他的意?

  “既然想要就收着,这庄子就当是我的赔礼,毕竟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明知你受了冤枉,却还是让你出府,这是我的歉意。”他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留下她一脸的意外和茫然。

  她目送着符彦麟的背影,再看回手中的契书。原来他当真知道她是冤枉的,不但放下身段向她坦白认错,还向她道歉。

  这世道以男人为天,男人就算做错了,女人也得给他们台阶下,像认错和道歉这么掉面子的事,要一个大男人做出来很不容易,但符彦麟却做了,他这是把挽回的心思明明白白地摆在她眼前。

  全庄上下都知道侯爷向夫人认错了,还送上庄子的契书做为道歉的赔礼,纪嬷嬷这回学乖了,什么都不说,但她含笑的眼神却清清楚楚的在为夫人开心。

  牧浣青依然淡定如常,好似一座庄子和土地丝毫收买不了她的心,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拿到契书的这一夜,她失眠了。

  喔不,不只有她一人,梁上的蝴蝶也知道她失眠了。

  何关修长的身子横陈在梁上,妖魅的桃花眼盯着牧浣青手腕上飘动的红线,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镇远侯这一招倒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千金万金皆难以打动牧浣青的心,但是懂得放下身段认错,则正中牧浣青的弱点。

  看了这么久的戏,何关也终于看出门道来了。牧浣青要的其实不多,就是“尊重”二字罢了,偏偏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尊重女人,对男人来说,女人就是他们的财产,给她们名分,养她们、宠她们,就当是回报了。何关似有所悟。莫怪女人要争宠啊!

  百年来,他自认为了解女人,也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像牧浣青这样能力强大的女子也不少,但能像她这样不因为男人示好就摆架子的女子,他却没见过。

  何关似乎有些明白这次任务的重点了。这对冤家虽然写了和离书,但只要没有公开,女子未从夫家除籍,便不算和离,如今男人也有心,但是红线怎么始终都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虽说符彦麟开口向她认错,并表达歉意,那红线的颜色才终于起了变化,但也只有一些些……难道问题出在牧浣青无心?

  如此说来,便是要想办法让牧浣青动心了,心动,姻缘线才动,不是结成夫妻就算数的。

  这一夜,何关也陷入深思,跟着豆豆她娘一起失眠了。

  ***

  符彦麟在庄上住了几日后便回京城。

  离开时,他瞧见牧浣青虽然面色平静,看似平常,可目光却有些闪躲,他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

  在朝堂上浸淫多年,他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目光闪躲表示她在意,总好过淡定,太过冷静的她会让他无处下手。

  他可以慢慢来,把卡在他们之间的那根刺拔掉,用他的诚意来修补,何况他已经对她坦白了心意,如此她便不能再装傻了吧?

  总兵大人要回京,三名心腹也得跟着走,不过柳云和柳暮姊弟却被大人留下了。

  牧浣青立即拒绝。当初在侯府时,他们就是这样在她院子里安插眼线,她可不想他离开后还留了手下来监视她。

  符彦麟见她拒绝,也没生气,把柳氏姊弟两人的身契交给牧浣青。

  “以后这两人就是你的人,你若嫌他们不好用,把他们发卖了也行。”

  说完这话,他上马便走了,也不管她要不要,被留下来的柳氏姊弟则泪眼汪汪的盯着她,一副可怜兮兮怕被遗弃的模样。

  牧浣青这下一个头两个大。说起来她与柳氏姊弟并无恩怨,当初在侯府时,他们也没对她做出任何不敬的事,如果就这样把他们发卖了,她也不忍心。

  可恶,符彦麟分明就是故意的。

  既如此,就让姊弟两人顶替庄康三人的活吧!刚好那三人走了,姊弟俩可以替补人手,她便能让那些老婆生孩子以及长辈生病需要照顾的仆人们,继续安心待在家乡,不用急着赶回来。

  柳氏姊弟与庄康三人一样勤快,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但他们比庄康三人更细心。庄康三人只能干粗活,但柳云和柳暮却是细活也能做,例如染布、编草结篮、照顾小小姐,可谓双手万能,十分灵巧。

  柳氏姊弟比任何人都贪黑起早的来上工,还比任何人都晚下工,深怕没活干就要被撵走,有活干就笑呵呵。

  不过他们当然要干活了,因为侯爷在离开的前一晚把他们姊弟俩召去屋里,交付他们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若是没达成这个任务,他们就真的等着被发卖吧。

  好歹他们住侯府也伺候过夫人,虽然日子不长,但多少略知夫人的脾性,既然夫人看上心语和力渊的忠心和老实,那他们就想尽办法把这些长处表现出来。

  除了干活,还是干活!

  起得比别人早,睡得比别人晚,不求吃好,只求有得吃;不求有地方睡,只求别赶他们走就行。

  牧浣青不是笨蛋,一看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受了符彦麟的命令想要赖在她这儿。她明白为人奴才的辛苦,主子有令,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但她不想放两个眼线在自己的地盘上,成天受人监视。

  她原本打算把他们发落到外头去住,但尚未开口,这两人就自己滚到庄子外去了,天黑起早的来上工,下工后又自动滚得远远的。

  好啊,跟她玩苦肉计?她决定不理会,就让他们待在庄子外吧!

  偏偏这几日雨打雷鸣的,老天下了一场磅礴大雨,隔日放晴后,一大早他们出现在庄子大门口,一个脸色发青、身子打抖,另一个打了个大喷嚏,还挂着两条鼻涕,样子着实狼狈。而他们自己还会主动躲得远远的,自愿去马房挑马粪,因为那儿没人,不会把病气传染给别人。

  牧浣青终究是服了他们,叹了口气。“罢了,叫管事去安排房位,给那姊弟俩住下吧!”

  心语福了福,转身退下要去找管事。

  “等等。”她叫住心语,想了想,改口道:“直接让那两人来见我。”

  柳云和柳暮得了通传,知道夫人要见他们,急急来拜见。他们本以为夫人叫他们来是为了两人去留一事,姊弟俩正商量着等见到夫人时,无论下跪磕头也要求夫人收留他们,但他们却猜错了夫人的心思。

  “说吧,侯爷交付你们什么任务?”

  两人俱是一怔,柳云立刻跪在地上,抬起头小声道:“侯爷命令,要咱们留下帮夫人好好干活。”

  牧浣青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看来你们也不打算把我当主子,连个实话也不说,表示咱们没有主仆的缘分。既然你们家大人随我处置你们,那我就把你们发卖了吧!”

  姊弟俩一听,立即吓得头叩地。“夫人饶命!”

  “我再问一次,侯爷要你们留下来做什么?想清楚再好好回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她神色淡然,虽无疾言厉色,却透着冰冷迫人的气势。

  姊弟俩对看一眼,知道再不说实话,恐怕真的没机会了。

  柳暮抬头道:“禀夫人,侯爷留咱们下来,是怕有人跟他抢夫人。”

  牧浣青呆住,继而拧眉。“有人抢我?”

  “夫人,您可别怪小的老实跟您说。侯爷住在这庄子里的期间,发现夫人的可亲之处,便心生喜爱,却也发现这庄子里有不少人爱慕着夫人,侯爷心里便有些不舒快,但他知道自己亏欠夫人,所以这话又说不得,而侯爷身有军务,无法时常陪伴在夫人身边,又知道夫人心里没有侯爷,因此侯爷心中不安,遂将咱们两个留在庄子里。”

  柳云又忙补充道:“夫人别误会,侯爷留咱们下来不是监视夫人的,而是想着万一……万一……”

  牧浣青拧眉。“万一什么?说。”

  柳云把牙一咬,豁出去了。“禀夫人,侯爷是想万一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正好对了夫人的眼,起码咱们还能及时知会侯爷一声,让他立刻赶过来,别让人把您抢走了。”

  任牧浣青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不免脸红,斥声道:“什么抢不抢的,说这话害不害矂?”

  “早知说了您一定会不高兴,所以侯爷当然不敢说,既然不敢说,只好留咱们下来了。”柳云小声的回答。

  柳暮道:“夫人,侯爷这也是没办法,他无法时常见到夫人,又心生挂念,只好出此下策。”

  他居然是这个意思?牧浣青听完,都不知道该责问还是该假装不知道?

  “夫人,侯爷若知道咱们把实话都招了,让他掉了面子,肯定会罚咱们,请夫人饶命,别赶咱们走,夫人若不想看到咱们,咱们就不出现在您面前,不碍您的眼就是,只求夫人别把咱俩发卖了。”

  牧浣青揉着眉心,有些头疼。“行了,这事我明白了,不赶你们走了。”

  “谢夫人!”姊弟一欣喜,又赶紧磕头。

  牧浣青脸色一沉。“但是我警告你们,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任意打探,或是私底下瞒着我做了什么,到时连话都不用说,直接发卖了。”

  “夫人放心,咱们姊弟一定规矩本分,忠心服侍您。”

  “忠不忠心以后再说。罢了,退下吧!”

  “是。”柳云和柳暮再度向她磕了几个头。

  她挥挥手。“起来,别磕了,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我看的是人心,你们若真忠心,我自不会亏待你们。”

  “是,小的知晓,小的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姊弟俩起身,欢喜地退了出去。

  等到出了院子,远离所有人的视线后,姊弟俩才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真正的任务不是留在庄子里,而是找个适当的时机把刚才那些肉麻的话说给夫人听,能不能留在庄子上反倒是其次。

  他们跟了侯爷那么多年,从没想到那位不苟言笑的侯爷一旦追起女人,竟是如此费尽心思,就算不在庄子里,也要藉由他俩之口把这肉麻的心意传达给夫人知道,好让她知晓他是在乎她的,就算不在身边,他的心也是念着她,企图在她的心口上,一点一滴烙下他的影子。

  现在他们不但达成任务,还能顺利留下来,不枉费这几日来的卧薪尝胆。姊弟俩退下后,牧浣青一人在屋里坐着。符彦麟这番吃醋的话吃得恰到好处,不会给她招烦,又藉由别人之口让她明白。

  她听了确实不会不高兴,反倒觉得好笑。

  既然他想挽回她,就让她看看他的诚意吧,她也不会装腔作势的闪躲,若有心能打动她是他的本事,若打不动她,她还是照样过自己的日子,总归是不吃亏的。想通后,她便又豁达不少。

  过了三日,符彦麟派蒙怀送来口信。牧浣青以为符彦麟有什么重要的事,谁知是派蒙怀来告诉她,他接了军务,会出去几个月,若顺利的话,会尽量提早赶回来。

  “就这样?”牧浣青听了一愣。她还以为他特地派人来传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还有,这是大人给豆豆小姐的礼物。”蒙怀拿出一个玉雕的马,恭敬地递上。

  坐在娘亲怀里的豆豆听了,高兴地伸手去拿。“马儿好漂亮,娘,你看这匹马。”

  “小心拿,别摔碎了。”

  牧浣青忙伸手帮女儿拿着,见她喜欢,只得收下,又问蒙怀。“可还有其他重要的事?”

  蒙怀笑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侯爷就是想他出去这么久,没个音讯,怕您担心,所以特地派属下来告知夫人一声。”

  牧浣青听了,心想她能担心什么?不过又想到他既是找人来知会,便也不好说什么。

  “知道了。”

  “那么夫人可有话要小的转告侯爷?”

  牧浣青本想回答没有,但看到蒙怀一脸的乞求,突然想到符彦麟八成是希望能听到她说些什么,如果顺了他的意,做下属的回去覆命时也能得个好脸色,只好随意应付道:“那么就帮我转达侯爷,我祝他一切顺利。”

  “是,这……还有呢?”

  牧想了想,看向手中的玉马,又补了一句。“下次他给女儿买东西别买这种易碎的,孩子小,怕摔了。”

  “大人这也是疼爱小姐,总想着买最好的给小姐,便没想到这么多,不过既是夫人的吩咐,小的一定转达给侯爷。”

  蒙怀心想,送这玉马还不是他们家大人故意的,若说送给夫人,就怕夫人不收,若说是送给小姐,夫人便没意见了。而玉做的摔不得,夫人怕小姐摔坏,自会帮小姐收起来,这玉马就等于送到夫人手上了。

  他们家大人真有心,连这拐弯抹角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

  蒙怀能待的时间不多,牧浣青知道他有要务在身,还得上路,便让人包了管饱的干果和糕点给他在路上吃。

  蒙怀连忙谢过夫人。夫人这儿的东西好吃,他们几人跟着侯爷吃了几日,嘴都馋了,便高兴得拿了上路,赶回去覆命。

  蒙怀离开后又过了十日,这回换元继来了,又带来侯爷的口信。

  侯爷说事情虽然有些棘手,但还算顺利,同时送上给小姐的礼物,是琥珀刻的马。这匹马和上次的马的动作不同,雕工配上琥珀的颜色,十分传神,连牧浣青都多看了几眼。

  “侯爷说这匹琥珀马十分难得,务必要收好,侯爷还说夫人给的点心很好吃,他吃了甚是欣慰。”

  牧浣青听了一怔。她何时送点心给他了?但接着一想便恍然大悟,肯定是上次她给蒙怀的点心被蒙怀拿去孝敬他们家大人了。

  牧浣青摇摇头,把琥珀马拿给女儿玩,照例说了些祝侯爷一切顺心的话,但这回给元继准备的是两份吃食。

  “一份给你,一份给侯爷,别饿着,路上吃。”

  元继高兴地谢过夫人,带着东西上马,出发时还心想他比蒙怀聪明多了,不但帮他们家大人要到点心,讨好了大人,还不用奉献自己的,路上有的吃,真是一举两得。

  每隔五到十日,符彦麟便会派人送口信过来,若是距离太远,无法派手下来,就让信使送来书信,每回照例都会准备一个马雕的小礼物。除了玉雕、琥珀雕,还有水晶雕、铜雕、黑石雕,或是各种她没见过的材质。

  每一匹马的动作都不同,而他送来的信件中,还会写上雕刻的材质以及有什么特色。

  日子久了,牧浣青也生出几分趣味。这从各地搜括来的马儿摆在一块就成了一大群马儿,有黑驹、白驹、棕驹和其他各色的马,他每收集到新的,便会在下次送信时一起给她。

  送的次数多了,牧浣青也会意过来。这哪是给女儿的,根本是拐个弯送她的,  毕竟女儿还小,哪懂这些?

  想到他人在外头还费心找这些马雕,她不禁莞尔。不可否认的,这样的小心意的确取悦了她。

  牧浣青将这些马儿一一摆放到架子上,随时可以欣赏、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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