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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迟(下) 番外篇二:余小妹撩夫秘技

  之一  Kiss  me

  余家二嫂很苦恼。

  一次的家庭聚会中,姑嫂俩在房里聊女人的私房话,聊着聊着,便问起——

  「男人要怎么撩?」

  「你不会?」也是,她这二嫂是雷龙级的,被撩了可能都还要三天后才能意会过来。

  赵之荷颦眉,头摇了摇。

  她也是前几天,听丈夫不经意笑叹了句:「真不解风情。」才猛然意识到,她好像太缺乏这方面的情趣与身段了。

  被一个结婚七年多的女人问到怎么营造夫妻情趣,感觉超微妙的。余善舞「……」了几秒,眼角余光瞄到从门口走过的男人——

  「用说的不清楚,我示范。」

  说来就来,完全不用拟脚本,当下头发一撩,轻移莲步出房门,拦住洗完碗无辜路过的白老鼠——咳,她老公。

  撩功基本款——壁咚。

  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被咚的邵云开,一脸复杂地看向她撑在墙面的手,「你干么?」

  「你都没发现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吗?」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没结婚前我露个小腿你也会兴奋半天结了婚我在你面前裸奔你都能视而不见叫我别挡着你看球赛果然娶到手就不珍惜了巴啦巴啦」系列的前奏?据说人妻念怨一落下,可以让她在天桥下说书说三年都还不见得会放过你。

  邵云开非常有危机意识,并且一点也不想挑战太座大人的说书功力,「嗯,你戴了瞳孔放大片。」

  「并没有,本姑娘天生丽质,明眸大眼就是这么闪亮深邃。」

  睁眼说瞎话。赵之荷忍不住想吐槽,因为那个瞳孔放大片就是厂商送给她,她用不到转送给小舞的,她还知道厂牌。

  难为邵云开脾气好,居然没拆台,长指柔柔地轻拨她发尾。「那,是头发短了一公分。」

  「对,我修了发屋,但那是昨天的事,我问的是今天。」

  这也知道?赵之荷对那位人夫只剩满满的敬意。

  邵云开上下扫了她几眼,投降。「好吧,我真的看不出来。」

  「我换了护唇膏,之前是用修复款,今天是用保湿款。」

  「……」他默了默。

  「你都没感觉我今天的唇有比较水嫩丰润吗?」她嘟了嘟嘴。

  还真没感觉。赵之荷只感觉到拳头有比较硬。

  接收到电波的邵云开,很解风情地倾前,下唇轻蹭她唇心。「嗯,好像有一点。」

  「好像?」

  「可以再更确定一点。」他轻笑,结结实实给了她一记深吻。

  三分钟过后——

  余善舞回来补唇膏,凉凉地问:「悟了没?」

  「没。」赵之荷诚实回答:「我刚刚只觉得好想打你。」

  余善舞很没大没小地啧了她嫂子一声,「你还不懂吗?这就是重点。撩人的跟被撩的,就是一种愿者上钩的关系啊,愿意上钩的,抛出去的钓饵再白烂,会跳上来咬的就是会咬,反之,那种撩不动的,整个就是在奸尸,在对方的冷感状态下,再高昂的火都烧不起来。」

  赵之荷似懂非懂地点头。

  「是说……」我觉得你其实比较适合扮演尸体耶,有点无法想象尸体反攻活人的画面,又不是在演尸速列车。

  突然一阵恶寒,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睡前,邵云开收到他妻舅传来的讯息:「管管你老婆,不要乱教我老婆!」

  他苦笑,回了句:「你觉得我管得了?」

  余善谋:「……」



  之二  人妻系列

  邵云开下班回来,打开家门,一室静悄悄。

  小舞还没回来?

  玄关柜上搁着她的米老鼠钥匙圈,她出门前穿的外套正扔在沙发上,他带着内心的小疑惑往楼上走,在踏上第二阶时,踩到她脱下来的上衣,再然后楼梯的转角处是裙子,最后在房门口捡到撩人遐思的性感内衣。

  小舞生活习惯并不差,这种情形还没有发生过。

  走进房门,看到床上沉睡的女主人,第一直觉便是上前关切,伸手探探额温。

  她幽幽醒来,一双雾蒙蒙的迷离双眼睐向他。

  「小舞,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是谁?为什么进来我家?」

  蛤?你睡傻啦!

  他直觉想回,她一脸清纯又无辜地拎了拎被子,虚虚地掩在光裸的胸前:「我、我睡觉没在穿衣服的,你怎么可以进来……」

  邵云开终于跟上剧情了。

  自从成为人妻后,她的尺度完全解放,一点包袱都没有。他真的很好奇,她的下流幻想到底有没有极限?

  然而,哭笑不得的同时,注意力也被她暧昧的言语引到那个点上。

  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顺着裸肩一路看向薄被底下曼妙起伏的曲线,似有若无的视觉感,比全裸更教人遐想无限。

  他当下,非常地有感觉!

  没多浪费一秒,他开始脱衣服,直接扑上去。

  「啊——」她惊呼,被他压在身下,意思意思地挣扎两下。「请不要这样,我结婚了,我老公他快回来了……」

  还玩?!

  邵云开被她撩得浑身是火,竟也鬼使神差地回她一句:「我会在他回来之前完事。」

  「不要……」她弱弱地挣扎,两人之间那条薄被,恍如人妻道德矜持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以前听到这声「不要」,他还会本能地停下来,结果得到的是她一记白眼,于是他后来慢慢地突破心理素质,明白这种情况下,「不要停」才是正解。

  「居然……这么硬,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这种时候还能做什么?我才想问,这种雷到突破天际的对白,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理智上很嫌弃,生理上却又被那种情境营造出来的催情氛围挑惹得浑身火热。

  「不要……我不可以对不起我老公……」她扭动身躯,蹭着两人贴合的下|身,他被撩得热血沸腾,一个挺身撞进深处。

  「啊——」她娇喊出声,哀哀悲吟,「你是我老公的朋友,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

  不是闯空门的陌生人吗?现在又变老公的朋友了?我到底是谁?你要不要赶快决定一下?他对剧本素质有着满满的吐槽,但这无损对她身体满满的高昂兴致,热烈地撞击娇躯,看她在身下起伏承欢,纤臂软软地攀在他肩上,似拒还迎,细致丽容微泛红晕,既享受又抗拒,在甜美而罪恶的欲望深渊中载浮载沉……那当下,他居然真莫名有了一丝与人妻偷情的禁忌快感。

  「是我好?还是你老公好?」他居然也跟着向下沉沦了……

  「当然是……我老公……」

  「是吗?」他重重地顶了她一记。

  「啊……太深了……」她承受不住地哭了出来。「求求你,不要这样。」

  空气似有一秒钟的凝结,他顿住,没有动作。

  瞬间软掉,兴致全消。

  「怎么了?」她扬起泪睫,不解地望向他。

  邵云开叹气,抬掌拂拭她眼角一抹泪意。「你都哭了,我怎么做得下去?」又不是畜生。

  无论何时,他永远做不到无视她的眼泪。

  「啊?」她摸摸脸颊。「真的耶,不小心太入戏了。」

  这么烂的剧本你还能入戏?

  他只能无语,默默从她身上下来,翻身躺平,顺势将她搂了过来。

  「谁教你要说我老公不好!」她戳戳他肩膀,软声抱怨。听到就是觉得好委屈,好想哭喔,她老公谁都不准批评!

  邵云开微笑不语,指掌柔柔地轻抚她的发。

  身边认识他们的人都说他有浓浓的妻奴属性,宠妻无极限,但他们不知道,其实小舞骨子里极度护大。

  「啧,这次好像有点小失败,明天来试下一个题材!」

  还有下一个?!「你到底写了多少剧本?」

  「很、多、喔!」

  「有多多?」

  「嗯——」她沉吟了下。「你不妨叫它人妻系列吧!」

  今天的就叫「人妻系列之闯空门的陌生人」!



  番外篇三: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大快乐。

  这家店位于医院附近,他跑业务时,因地缘之便,时常跟客户约在这里谈事情,因此很常看到那对情侣。

  不知从几时起,他开始注意到那个女人。

  她有时,一个人,有时跟她的男人一起,点的餐很固定,几乎都是套餐配白饭没太大的变化,而且不吃甜点或正餐外的杂食,是个自律、不会放纵口腹之欲的人。

  这种人最无趣了,严肃,死板,生活一成不变。

  他以前这么觉得,女人是朵娇花,情趣则是滋养她们的养分,知情识趣的女人才会娇滴滴惹人怜,他以往交往的女人,都很有情趣,这个看起来就不是他的菜。

  可是不知道从几时起,他开始注意她、研究她。

  大概是有一次,他就坐在他们后面那桌,那时他们的斜前方有一对情侣,靠得很近,甜腻腻大玩恩爱喂食秀。

  她在用餐其间,曾经扫了一眼,淡淡评论:「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房间里的事搬到公众场合供人观赏。」

  她男人听了,微微一笑。「那是人家的自由,你不喜欢我们不这样做就是了。」

  那对情侣是有点太over了没错,时不时就要啾对方一口,很惹人注目,大概全店的来客没有人不扫上一眼。

  因为她不喜欢那种晒恩爱引人侧目的行径,所以她男人几乎不会在公共场合,对她有太亲密的言行举止。

  不会在行进时牵她的手,因为走路不方便,而且有突发状况时也不好应变。

  ——可是他却看见,她有时会看向窗外,牵手走过的情侣。

  也不会任性地向她男人要求:「这个我不要吃,你那个看起来好好吃。」

  他们总是规规矩矩地应付自己的餐盘。

  自己的事自己负责,很难?都什么时代了,男女平权,男朋友没义务要当你的厨余桶。

  可是他是男人,做这种事也没觉得当了谁的厨余桶啊,这是一种身为护花、惜花人的娇宠欲,就雄性的生物面而言,他也觉得被满足了女人做这种要求时,也不见得在乎的是入口的食物,而是被疼爱包容的感受,那只是一种表达两性亲密互动的方式,如果要分得那么清楚,那男女朋友与一般朋友,又有何区别?

  她不会对她的男人,做超出合理范围的要求。

  她不任性、不撒娇、不依赖、不要求她的男人搁下手边的事务陪伴她。

  即使,她真的很寂寞。

  他原先觉得,这女人是奇葩,独立、自主、理性、讲道理、完全不用人哄、不用人疼,甚至不会用自己个丁点的情绪,去造成另一半的烦扰。

  当她的男人也未免过太爽了吧。

  那男人完全不需要花心思讨好她,反正情人节,她不需要花和礼物,那是商人促进经济的花招,男人工作忙的时候,她自己吃饭,不用人陪……

  可是!她真的不想要吗?

  他看到,她一个人吃饭时,曾呆看窗外笑闹着共吃一个甜简的高中情侣走过。

  他看到,她在情人节那天微笑挥手要她男人去忙,说她待会也要去忙了,可是却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好久。

  他看到,她其实不快乐。

  她男人是笨蛋,看不出来她很想要人陪、她很羡慕那些偶尔做点幼稚行径的笨蛋情侣、她也想要任性地撒撒娇吗?

  那些她口中不以为然的一切,不是真的不以为然。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逻辑问题,但其实不难理解,就像当父母的,嘴里会叨念子女:「买什么礼物,浪费钱。」一边却笑得合不拢嘴,直向外人炫耀:「我孩子好孝顺!」差不多就是这种意境。

  女人有些时候,会口是心非,她说的不要,不见得是真的不要。

  她被自己的框框给框死了,不晓得该如何向她的男人表达她想要的甜蜜、爱宠、以及关注,她其实不是不要,是不晓得怎么要。

  愈是深入观察她,愈为她感到心疼、怜惜。

  这很危险,他知道。这女人是有主的,没他介入的余地。

  可是他移不开目光。

  他于始主动出击,向她搭讪。

  这不难,他是药厂业务,各式各样的人都接触过,察言观色他很会、舌粲莲花他也会、死皮赖脸他更会。

  那女人开始有些困惑,看完他递的名片,正色告诉他:「进药事宜不是我管的。」

  她以为,他在向她拉业绩?

  真的很不解风情。

  不过这至少套到一点,他最初的猜测没有错,她真的在那家医院工作,而且是管理位阶。

  也是,这对情侣看起来,走的就是精英路线,智慧线很长,恋爱天线很短的那种。

  递名片只是一种自我介绍,让她认识他而已,不过他没有解释,因为这合理化了他接近她的动机。

  他时时守株待兔,如果她男人也在,他会自己闪得远远的;如果她一个人,他就会靠过去找各种话题与她攀谈,她赶不走他,表情有些困扰,几次婉转暗示她想一个人,被他装听不懂,她就没辙了。她输在教养良好,说不来太失礼的话,而他脸皮够厚。

  反正磨着、磨着,磨久了铁树也能开花——这是他当业务的不二法则。

  有一次,他很不要脸地她:「欸,我长得应该也满帅的吧?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不是他自夸,他在女人堆里算很吃得开,好歹也是公认的帅哥,她是第一个,让他闭口羹吃很足的女人。

  她审视了他下,回道:「云开比较好看。」

  云开,她男人的名字。

  那不是敷衍,她回得认真,是真心这么觉得。

  他心狠狠揪了一下,酸得快滴出汁来。

  「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明白你要什么。」

  「他只是——」她凝思了会,替她男人找借口开脱:「不太懂女人的心思,他谈的恋爱没你多。」

  在他死赖上来的自我介绍里,连交过七个女朋友都告诉她了,身家报告都没他诚恳,她居然还不知道他在干么。

  「他不是不懂女人心,他不懂的是你的心。」大概有一点不服气,他当下拆了她的台,当一回小人,戳破现实让她看明白。

  她爱她的男人,不管是看着他用餐、还是目送他离开,眼里写满了依恋,他知道也看得出来,可是她男人不爱她,看她时的眼神没有热度。

  他们之间没有火花,她不快乐、不幸福,所以他才会介入。

  他给了自己数不清的借口,不在乎自己多卑劣、不在乎自己的行为就是十足十的小三、不在乎当个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小人,只要她肯看他一眼,他什么都不在乎。

  「你信不信?若他遇到真正感兴趣的女人,什么恋爱情趣、什么女人心,我打包票他要多懂有多懂!」

  她瞪着他。

  瞪什么瞪。再瞪他也要讲。

  「他不爱你,你比谁都清楚,他会不懂是因为对你不感兴趣,你燃不起他的热情,如同小孩子拿考不好当借口不爱读书是一样的道理,追根究柢就是没兴趣、不喜欢,所以才会考不好,可是人往往都是在考不好后,牵拖读书太难。」

  「你这个人很讨厌。」这大概是她,能对人说的最极致的重话了。

  像被针戳了一下,胸痛痛的,也明白自己是真的彻底被讨厌了。

  之后怎么缠她,她都不肯再跟他说一句话。

  他超级后悔,后悔到想咬烂自己的舌头。干么要这么白目,硬往人家的痛处踩,她不想面对就算了啊,他可以跟她一样,一直当个睁眼瞎子,大家瞎成一团嘛。

  他说了很多次的对不起,她理都不理会,正苦于无法打破僵局时,上天帮了他一把。

  那天他跟客户应酬,她也正好在同一间餐厅与人谈事情,本来是不会遇到的,但她那头的包厢闹腾出些许动静,他刚好从走道经过,目睹争执场面,本能地挺身护她,莫名便陷入一场混战,他挨上一刀,被送进医院急诊室。

  她后来有解释,是几个素质不佳的文化流氓,他们开医院的,在管理与医疗上有太多机会让人作文章,这种事通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处理就尽量处理。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也不确定她这是不是在怪他坏事的意思?

  「你……」

  蛤?意识恍惚了下,没听真切。

  「你想要什么?」

  原来挨一刀就可以跟她谈条件?早说嘛,他半夜都跑去挨。

  他笑了开来。「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

  她蹙眉。他捂着伤,血从指缝里流,然后说要她的电话?

  「不然……跟我看一场电影?一次就好。」

  「我不懂。」她看着他,一脸困惑,不像是装蒜。

  他在她身边磨了这么久,她还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是没谈过恋爱吗?」他在追她啊,这么明显,瞎子都看得出来。

  「我结婚了。」

  「所以咧?」不过就是一个结了婚,但没谈过真正恋爱的菜鸟,她简直清纯得可以勾起全世界男人的怜爱,连异性单纯的示好,都看不懂。

  最后她还是没有答应跟他看电影,她很坚持,她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在乎,结了婚可以离婚,不离也无妨,他还是可以一直一直地纠缠她。

  她男人不懂她,可是他懂,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他可以让她很快乐,做那些她不敢任性向她男人要求的事,他可以扮演任何一个她想要他扮演的角色,或谈心或朋友、或床伴、或模拟恋爱角色、或空虚寂寞的替代品……什么都可以。

  她需要的时候再找他,平常不用管他也没关系,他真的会很乖很乖。

  他说了很多,不确定是哪一句打动了她,也或许,只是被他缠得烦了,脱口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谁知道?

  感情本来就是盲目的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全世界只看得到她的身影,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个女人如此狂热又如此卑微,抛却道德廉耻,不惜把自己摆进尘埃里也要追逐她,就像飞蛾追逐着光。

  「那如果我真的离婚了,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当然想啊,他连当没名没分见不得光的小三都无所谓了,离婚当然是卯起来追。

  她又问:「那如果我离婚又怀孕了呢?你还是想跟我在一起?」

  想。如果她有意愿开放名额让他争取孩子的爹这个角色,他还是会卯起来追。

  最后,她真的离婚了。

  然后陪着他,去看了一场欠他许久的电影。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男人……不对,应该说,她的「前男人」也交了女朋友,她生产住院时,对方有来探望过一次。

  那女人走后,他哼了哼,对她说:「长得没你漂亮。」邵云开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她淡睨他。「那是你的想法,在云开眼里,她或许是世上最美的风景。」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反正他还是坚持——「你真的比较漂亮。」

  她眸底,闪过一丝丝柔软的情绪,声音轻轻浅浅,对他说:「你好像——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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