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雨潇听到消息后便一脸肃然,并没有预见的欣喜,两名丫鬟原本正手舞足蹈的开心着,在发现小姐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喜悦时,这才惊觉不对。
“小姐?您不高兴?”
白雨潇拧着秀眉。“我怎么觉得在这件事上嗅到了不寻常?庶妃向来是由圣上从勋贵大臣家中挑一名贵女指婚给亲王的,从来没有直接从府里的侍妾中直接晋升的,王爷此举可是朝中第一人。”
“这不是很好吗?表示王爷宠爱小姐呀。”
“我爹才刚进了吏部做侍郎,王爷就将我晋升为庶妃,树大招风呀,你们等着看吧,外头那些相准王爷妃位的皇族世家和大臣们肯定会把矛头指向你们家小姐我!”说到最后,白雨潇的语气有些闷。“王爷宠爱我,多到我屋里走动就是了,这时候把我升为庶妃,别人会怎么想?这样只会引来后院的嫉妒和斗争呀,看来从此以后咱们这院子不会安宁了。”
朝露和霜儿两人听了,也认为小姐说的是,便没了一开始的欣喜,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突然,朝露一拍胸脯,豪气的说:“小姐别怕,奴婢两人定全力保护小姐。”
谁知朝露才刚说完,不但没得到小姐的感激涕零,反倒惹来小姐在她额头上用力一敲。
“你傻呀,后院各个都是主子,既然惹不起我,定会拿你们两个出气,是我要保护你们才对!”
霜儿也说:“小姐晋升为庶妃后,咱们两个也得提防点,别让其他主子抓到把柄,给小姐添麻烦。”
“还是霜儿懂事。”白雨潇赞许的道。
不管白雨潇愿不愿意,这件事都已经成了事实,王爷要升她的品阶,她不能拒绝,果然没过多久,宫里的公公带来了圣旨,文中赞扬白雨潇贤淑端庄,巾帼不让须眉,营救皇族子弟有功,特擢升为庶妃,赐名“水”。
白雨潇听了,心中讶异,光听到“营救皇族子弟有功”便明白了,看来王爷这是跟皇上说了她救他一事,还赐名为“水”!
后院一干人等跪在地上听旨,兰庶妃、三姬以及其他孺人皆心头震撼,她们绝没想到,在这后院里向来最与人无争,也最闲散、最没斗志的白良娣,竟然会是一匹黑马。
王爷先是突然连续几日去了她的屋子,隔没多久便开始冷落她,大伙儿心想果真如此,便不将她放在心上,接着王爷又突然惩罚她,不但软禁她,还把她的丫鬟关进地牢,大伙儿有同情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见她居然把王爷惹怒到这地步,可见是个傻的。
谁知不过才几日,王爷又去了她的屋里,没多久便把她的丫鬟放出来,正当众人看得胡涂时,突然一道圣旨将她越阶晋位,良娣成了庶妃,还赐名为“水”成了水庶妃,与兰庶妃平起平坐。
如今白雨潇也不得不接旨了,接下圣旨后,她命霜儿将元宝打赏给送旨的公公,公公接了元宝,在手上掂了掂,一双眼笑成了月牙儿,向水庶妃道喜后,便回宫复命。
公公一走,众妾立即上前贺喜,位分本来就比她低的孺人觉得没什么损失,只是心中艳羡罢了,而位分原本比她高的妾室们脸色就有些僵硬了,尤其是兰庶妃,更是笑不出来。
不过大伙儿都是在后宅混的,也懂得心不笑,脸要笑,没人傻得会在这时候找碴,免得被人抓了把柄说对皇上不敬,而且人家有本事,硬是把冷情冷心的王爷哄得给她晋了位分,在震惊之余,众妾也产生了希望。
既然白良娣能升,她们为何不能升,论条件、姿色和家世,她们都不比她差呀。
众妾言笑晏晏的向她道喜时,心下也在斟酌着争宠大计,而白雨潇也不是省油的灯,装笑她也会,就算她不愿意当庶妃,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
梧桐院突然热闹了起来,姐妹们都过来送礼、道贺,于是白雨潇把外院的人手调来伺候这些姐妹,朝露和霜儿则忙着整理宫中送来的赏赐。
正当白雨潇忙得不可开交时,大总管也带来了王爷的旨意,要水庶妃立即搬离这偏僻的梧桐小院,迁到瑶容阁。
众妾一听,无不羡慕又嫉妒,这瑶容阁是仅次于玉楼阁和静芳阁的大院,比兰庶妃所住的环翠阁还要靠近主屋。
兰庶妃原先还能装装样子,但在听了大总管的话后,脸色僵硬得难看,心中一股气压得她差点就禁不住变脸了。
但这事对白雨潇来说可不是好消息,搬到瑶容阁是个麻烦,那儿地处王府中央,府中奴仆往来人多,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怎么偷溜出府啊?
大总管边笑边拱手。“恭喜庶妃娘娘,王爷嘱咐属下负责搬迁事宜,还请娘娘移驾到瑶容阁。”
白雨潇笑道:“这事来得突然,姐妹们都还在我这做客呢,不如请大总管代我求王爷一声,另外挑个吉日搬迁可好?”
“这点娘娘不必担心,王爷早就看好了,今日便是吉日,等搬到瑶容阁,王爷会在瑶容阁开宴,让众人一起为娘娘庆贺。”
“……那就有劳大总管了。”该死的司流靖,居然连个拖延的机会都不给她,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知道她会溜出府,便故意把她调到瑶容阁看守着。
当司流靖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暗,而瑶容阁的灯火却是非常明亮,他一走进屋,众姐妹们皆欣喜的上前道贺。
司流靖脸上尽是笑意,看起来比平日柔和,众小妾们心中五味杂陈,一来喜见王爷俊美的笑容,二来又伤心王爷这是为了得宠的水庶妃而展颜。
司流靖在瑶容阁宴请众妾,每人皆赏赐云绸丝缎和金银珠宝,当好酒好菜上桌,又将御赐的酒摆上与众妾共享,可谓给足了水庶妃面子,他还当着众人的面将水庶妃搂在怀里,简直做足了宠爱之实。
宴席一直持续到亥时一刻,在王爷宣布散会后,众妾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思回到自己的寝院,司流靖则理所当然的留宿在瑶容阁里。
今夜白雨潇被司流靖灌了不少酒,脸蛋红艳艳的,在月光照耀下分外明媚。
司流靖让人伺候梳洗完,换了件宽大的中衣,当他跨入寝房,白雨潇也刚沐浴完毕,正坐在铜镜前让人梳理一头黑缎般的青丝。
司流靖墨眸深了几许,灼芒闪烁,唇角微扬。
“都下去吧。”他命令。
众婢忙福身退出房外,朝露和霜儿也低头退了出去,等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白雨潇转过脸,仰起红艳的脸蛋,一双美眸懊恼的瞅着他,哪有笑脸承欢的样子?
“爱妾因何蹙眉?是谁惹你不快了?”
“哼,爱妾?司流靖,你故意的对不对!”
这时要是有其他人在,听到水庶妃大逆不道的直呼王爷名讳,肯定会觉得她疯了,亲爹才刚受封,自己又晋了妃位,这时候惹怒王爷,不是脑子坏了就是不要命了。
不过司流靖一点儿也不介意,水儿直呼他的名讳又不是第一次,他反倒觉得倍感亲切,这天下大概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这样叫他,让他有种被人搔到痒处的痛快,下腹的躁热也跟着蠢蠢欲动。
司流靖上前一把将她搂住,唇角的邪笑也渐渐扩大。
“敢直呼本王的名讳?不想晋庶妃位了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我还真不想要这个庶妃的位置,你没事干么给我晋位呀?”她气呼呼的抗议。
司流靖一愣,一双墨眸锐利如刃。
“你不想做本王的水庶妃?”
换做了别人,看到王爷的脸色变得冷厉,肯定会吓得跪下,但白雨潇了解他,这厮就是个闷骚的男人,设计了她还故意摆架子,加上喝了酒,她胆子更大了,指着他的鼻子道。
“少来!你将我晋位,还不是故意不让我闲着,今天那么多人盯着,我不信你没看到那些女人吃人的目光,你若真想赏我,方法多的是,何必硬要我成为众人的靶子?你向来不宠爱任何人,便是不喜后宅女人争宠,却破例又是升官、又是晋位的,当我傻呀,你到底居心何在?”
原本板着面孔的司流靖还是破功笑出了声,能看出他的用意,她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不枉费他这么欣赏她,而且她生气的蛮横样实在可爱,逗得他十分喜爱。
“没错,我就是要晋你的位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打什么主意?待在后宅两年,不争宠,不斗争,只想守着你良娣的位置,整日好吃好睡的住着,我在前头冲锋陷阵的时候,怎能允许你跷着二郎腿过日子?以往的事我不追究,但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意出府。”
听听,这是人话吗?王爷不喜后院争宠,这事谁不知道,现在居然开始怪她不争宠?
“若不准我出府,明白说一声就是了,干么把我圈在瑶容阁里,又不是养猪!”
司流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哪个小妾不想住进瑶容阁?大家都恨不得钻了机会晋升,偏偏她还敢嫌弃,居然还用养猪来形容!
不过这也证明了她对自己的心意,愿意为他犯险,却不求取回报,这样的女人,他怎么样都要牢牢抓住。
她不想晋位,他更要逼她往上爬。
“司流靖,我不想当水庶妃!”白雨潇气呼呼的继续抗议。
司流靖沉下脸,他可以让她由着自己的性子耍任性,也可以不计较她背着自己偷溜出府,但他不允许她不思进取,既然是他看上的女人,就得与他站在同一条阵在线,他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妻子与他并肩作战。
他霸气的烙下吻,封住她还想抗议的小嘴,狠狠的吻着她,随即将她抱上床,扯开她身上的中衣,一如每一回迫不及待想要她那般。
今夜的她大概是喝多了酒,也或许是她本来就是这么倔,只不过平日隐藏得很好,今夜的她特别不乖,但他喜欢,抱着这样的她让他有征服的快感,更加大了力道压着她。
他狂乱的在她身上烙下印子,在他的撕扯下,她身上的薄衣已经散了一地,他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好让他可以品尝这丰盈的胸前柔软。
他热情的吮吻她、啃咬她,语气里有着恨铁不成钢的威胁。
“白雨潇,我不在乎这后宅有多少女人,不管娶谁纳谁,都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和势力的结合罢了,你明明有能力,却占着小妾的位置不思进取,你最好给我往上爬,因为我会日日疼爱你,夜夜整治你,既然得了我的宠爱,就得回报我,王妃的位置还空着呢,我绝不容许你不抢!”
白雨潇呆愕住,他说什么?王妃?他要她当他的王妃?这怎么可能?
趁她失神忘了挣扎的当口,他猛力将腰一挺,一次顶到yu/望的最深处,在她尖叫出声之前,狠狠封住她的嘴,让欲火肆虐,让情根深种,只想带着她一块儿沉沦在这夜不成寐的云雨欢爱中。